沈信白这么疼爱他的宝贝妹妹,怎么可能真的让她亲手作山鸡汤给他喝。
无非就是害怕他走了之后,他们这些人为难沈云容,说是晚上回来要吃山鸡汤,潜台词就是晚上他会看到他的妹妹。
沈信白不好惹,尤其当事情涉及到沈云容的时候。
如果沈信白回来,看到沈云容受到了什么惩罚,那沈信白会做什么谁也不知道。
“好,好,你好的很,真的以为有沈信白还有江家,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了是吧,我是你的父亲,居然敢这样顶撞为父,你的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
这个时候自称父亲来教训她,不觉得太可笑了些吗?
在她沈云容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在她沈云容落难的时候,他这个做父亲的在哪里?现在却以父亲的身份自居,一口一个父亲的语气教训着她。
这样的话,真是越听越恶心。
“父亲,哪怕是面对一个犯人,我们说他做错的事都还需要证据,更何况我不是犯人,我是你的女儿,父亲说我顶撞你,那你说说我何时何地说了什么话,顶撞了父亲,说我该向妹妹道歉,可是我因何事需要向妹妹道歉?”
沈云容一步一步的逼近沈寅琨,无形之中带着一种摄人的威压,一时之间,沈寅琨竟然有些心虚,不敢直视着沈云容。
沈寅琨很讨厌这样的心里想法,不禁有些恼羞成怒,并且将这份情绪转移到了沈云容的身上。
“江氏去的早,看来也没怎么着教过你。女戒女得你都没看吧,连为父都知道,女子在家本该,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而你尚未出嫁,就竟敢如此顶撞为父,日后你若出嫁了,那怎敢了得?”
正当沈寅琨以为沈云容还要跟他对着干的时候,却不料沈云容屈膝淡淡的说道,“是,父亲说的不错,不过现在这祠堂,我到底是跪还是不跪?”
像沈寅琨这种人,跟他争论的再多也是没有用的,沈云容心中明白这个道理,也就懒得再和他有什么牵扯,草草揭过话题,便回到了问题的最初的问题。
沈寅琨还敢让沈云容跪吗?当然不。
话说回来,他说了这么多,只是想从沈云容身上出口恶气。
明明他才是一家之主,却一个二个的都不听他的招呼。
沈信白他收拾不了,难道他还收拾不了一个沈云容吗?
不过,就现下的情况看来,不论如何得先放沈媛容一码了,但是来日方长,他就不相信沈信白能够永远的护得住沈云容。
“罢了罢了,今日是为父的寿宴,为父心中欢喜,自然也不便与你多计较,只是为父希望你心中能够有做人的道德和知晓些事理,你也这么大了,不能再这么单纯下去。”
沈寅琨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但是沈寅琨心中还是有一些开心,江家放在手心上捧着的外孙女又怎么样?说来说去,最后还不是要向他低头。
“今日日子甚好,我便就不罚你跪祠堂了,但是我希望你心中能够长一个记性,若是有下次,为父必定不轻易放过你。”
沈云容无悲无喜,面无表情地听完沈寅琨说完之后,才淡淡的屈了曲膝。
“是,女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