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将军!”
彭林大吼着,这个时候,魏苘才悠然回头,看见了彭林!
“彭林!?”魏苘嘴里喃喃说着。
“杀!”
伴随着一声狂躁的呐喊,孙瞿一马当先冲入了长沙城!
魏苘怒吼一声就要迎战,但孙瞿的背后,是数千吴兵!
一股巨大的洪流一下子将魏苘和他身后的将士们逗冲散了!彭林也被这群马挤到了一个角落里。
“将军!”
彭林嘶吼着,一边斩杀面前的吴兵,一路朝着魏苘方才在的位置杀去,企图杀出一条血路来。
虽然,此时的他已经看不见魏苘的身影了,他压根就不知道魏苘此时人在何处。
而事实上,魏苘此时已经倒在地上,马已经不知去向,魏苘在人流之间缓缓坐了起来,只觉得脸颊边尽带疾风。
“啊..”魏苘捂着自己的脑袋,呻吟了一声,放下手时,右手上已经满是鲜血了。
而这股吴兵似乎没有人管他,一股脑往里冲着,直到后面的吴兵突然发现了一个蜀将缓缓聪地面上爬起来才大叫道:“这还有个活着的!!”
但转眼间,魏苘还没完全站起来,就被面前一个冲来的骑兵撞到在地,那马一点都没有停下的意思,马蹄径直踩到了魏苘的胸甲上...
魏苘十分吃力的咳嗽了一声,扶着自己的脑袋,企图站起来。
而后续吴军已经发现了他,有吴兵下马准备杀了他了。
魏苘的意识已经不是那么清醒了,在他的眼睛里,可谓是天旋地转,面前的吴兵千变万化...
魏苘使劲地摇了摇头,聪地面上抽起一把长枪(汉军散落在地上的),以枪柄戳地,强行支撑自己站起来。
“呼哧...呼哧..”
由于魏苘所在地正好是在人流的边缘,故而他的站起似乎没有引起大部分吴兵的关注,少部分吴兵勒马停住,准备干掉这个左摇右晃的蜀将。
“将军!将军!”
在另一端,彭林奋力地寻找着魏苘的下落,在入了南门的第一个主干路口,魏苘所部已经和吴兵展开了殊死搏斗。
彭林同在战场的边缘,但很不巧,他在另一端。
魏苘已经被五个吴兵围在一点了,魏苘喘着粗气,十分虚弱地看着这五人,吴兵们纷纷对视一眼,随后一起杀了上来!
“啊!”
魏苘也嘶吼一声,冲上前去,将长枪一横,以浑身的力量压了上去,顿时扑倒了面前三人,三人被长枪一下子盖在了地面上,魏苘咬着牙齿,将三人死死扣在地面上。
但身后两个吴兵立刻追了上来,其中一人对着魏苘的脑袋就是一下!沉重的铁杆一下子拍到了魏苘的头盔上,发出“吭”的一声脆响,魏苘立马朝左边倒了下去,脑袋再次受到了重击,这个时候,魏苘的意思已经薄弱到极点了,他可能只知道,自己还活着。
而那被压的三人立马解放了,站起来之后立刻朝着魏苘杀来,魏苘一人倒在地上,眼睛微闭着,十分痛苦的模样!
“将军!”
只听得一声爆喝,彭林一人勒马撞入人群,从吴兵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只见几个吴兵要对魏苘下杀手,彭林立马掏出弓弩,搭弓拉箭,“嗖”的一声一下子射了出去!
那正准备下手的吴兵立马被穿颅而过!
其余吴兵见状,惊恐不已,都准备快刀先将魏苘砍死!谁知道彭林支援太过及时,一下子杀到魏苘跟前,手起刀落将几名魏兵杀尽。
单这样一来,几乎所有的吴兵都被吸引过来,看着强行直起身体的魏苘,彭林心中五味杂陈,他立刻跳下马,将魏苘扶起,将魏苘缓缓扶上自己的战马,自己又一翻而上。
吴兵已经围了过来。
“将军...还可以吗?”彭林试探性地问道。
魏苘狠狠地摇了一下脑袋,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下,他缓缓开口,孱弱地说:“还可以...还可以...”
彭林哪里听不出来,魏苘再不撤出去小命就得搁在这了。
魏苘将长枪别在身后,将魏苘夹在自己和长枪之间,魏苘呗长枪的推力一下子摁到了彭林身上。
“驾!”
随即彭林大吼一声,怒夹了一下马肚,立刻冲入吴军队列中!
吴兵立刻展开了封锁与拦截,但皆未阻挡住彭林的突击!
孙瞿此时已经带队深入长沙了。
也正是这个时候,在陆黎的一番布置之下,北门的王睿,东西门的文戈和陈记一并领兵而来!很快就和突入的孙瞿来了一个正面交锋!
在三军进攻之下,孙瞿的嚣张气焰终于被压制下去了。
孙瞿开始败退了,但对于彭林来说,他和魏苘的处境依旧很危险。
彭林在吴军队列中左冲右突,吴军似乎也停下了进军的步伐,一起将彭林重重包围,好似要将这二人先行斩杀。
彭林冒着热汗看着眼前一圈一圈围上来的吴兵,一股直观的感觉告诉他,今日可能走不了。
想到这里,彭林不禁心中一阵酸楚之意,他并不惧死,但他不能让魏苘就这么死了。
魏苘并不是彭林的第一任上司,彭林乃是在银牙时,从文戈手底下奔走回来的。
加入陆家军之后,彭林并没有选择在文戈手底下继续下去,但陆家军军中又没有一支军队愿意留给他一席之地。
但只有魏苘,在这个时候,选择接纳他,容许他在帐下做一个将军,彭林将这份恩情一直记在心里,若是没有魏苘,彭林也不会在陆家军绽放光彩。
在魏苘的帮助下,彭林总算在陆家军混的不错起来,他被更多人赏识,直至今日。
在纷杂吵嚷的战场里,魏苘此时在他的身后,同乘一匹马,被吴军给包围,魏苘长吁一口气,仰天叹道:“将军...若是今日我等果真突不出去了,那末将甘愿同将军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