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犹豫一下,詹月还是点了点头,她心里很清楚,看书做题的日子不会再有,高考,也不会。
作为本人,她太清楚自己的能力了,学渣本渣,考不上的。以前在学校有老师讲解的情况下她都犹如看无字天书,更别提现在自学。
讲真,脑子天天都是昏的。
而这次能回城,是家里想方设法给她找了一门亲,据说对方是那谁谁谁的儿子。如今家里在给她准备嫁妆了,她一回去就马上结婚。
这些,她下意识选择隐瞒。
半个月后,詹月离开,知青点女宿舍仅剩孟与李树云两人,冷是冷清了,但也宽敞了。
隔年,三月。
新桃初开,婀娜多姿。
李海月穿着一身簇新的棉衣站在村口哭得稀里哗啦。
她的钱!
她的有钱人老公!
没啦!
该死的卫柯,竟托了关系调走了!调到了别处!
亏她还在这傻傻等待,做着当阔太太的美梦,现在,美梦飞走了,为什么要飞走啊...
回来!
我的钱!
李海月除了知道卫柯性别为男会在未来极有钱,其他啥都不晓得,但,不可能就此放弃的。
这不是她知道的唯一的成功人士,当然也不是最最有钱的富豪,却是离她最近的,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她还不是两眼一抹黑。
那么多未来的走向...
她跟他,强强联合,一定会成为举世有名的财阀夫妻。
哈哈哈!
用不完的金山银山!
此刻,陷入严重幻想中的李海月近疯魔了。
李海月满世界打听卫柯的消息,孟与除了上工就是看书,偶尔去镇上改善下伙食,顺道隔月取个快递。
没错。
苦主父母兄嫂经过各方面的考虑,一致决定减少对余姝的物资资助,理由是家里开支大。
“你在乡下自己可以赚公分养活自己,还有家里给寄东西,时不时也能去山里挖个野菜摘点果子,总归饿不死人。家里就不一样了,一大家子吃喝的,什么都要靠买,花钱如流水。”
这是余父说的。
接下来换余母,“你年纪也不小了,要是在那边遇到合适的人,可以考虑考虑结婚的事,确定了就给家里打个电话,我跟你爸会寄东西过去。”
孟与似笑非笑:“结婚?妈,你在说什么呢,我下乡两年多,之前那么艰难的日子都熬过来了,要结婚我早结了,还用等到现在?”
“我爸呢?”
“让他接电话。”
“我爸不是说了吗?半年之内肯定找关系把我弄回城,可这都过了多少个半年了,我大哥孩子都两个了,我这回城的事到底怎么说的?”
“爸!”
“妈,你咋不说话?你跟我爸怕不是之前忽悠我的吧?你们咋能这样呢,我不是你们亲生的吧。”
“喂?喂?”
余母不知该怎么回答,求助的看着余父,无声询问,咋整?
余父叹气,儿女都是债,他接过电话,“小妹,不是爸不帮你,是真的无能为力呀...”
“爸,我不是你亲生的吧。”
孟与没别的意思,其实说心里话,余家对苦主挺好了,两年多东西钱票定期寄来,也不算亏待她。
她就怼怼。
习惯性的反口一堵。
结果——
“你、你咋知道的?!”
孟与都懵了,啥?我该知道啥?不、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