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曦漓听完鲁骁的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在什么,鲁骁提示道:“就是宫里的那个禁宫。”感情她都去了两次还不知道自己去的是哪里。
曲曦漓这下有些明了,原来他喊自己出来是为了这个?可是他怎么知道自己去了禁宫?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些呢? 第一次去的时候有人要置自己于死地的感觉,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脊背发凉。曲曦漓知道在鲁骁面前没什么好掩饰的,也不再装傻充愣,道:“大皇子想知道什么?”
曲曦漓完还看了一眼桌上的画扇酥,鲁骁知道曲曦漓误会了。他并不想拿什么来威胁她,只是曲曦漓太聪明,需要想办法留住她,道:“曲姐的对,点心就是点心,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我想知道的事情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是想向上次的事情讨个彩头罢了。”
曲曦漓是明白人,知道鲁骁不会出自己跟秋菊之间的事情。但是她对鲁骁的印象使她觉得,鲁骁心里想利用自己,嘴上只是借在宫里帮自己那一次索取回报,真是个口是心非的男人。
一心想着不再亏欠鲁骁,因此曲曦漓便把在禁宫中看到的金吉树的异状和后果了出来。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完之后鲁骁整个人有些异样。
他双眸的深处似乎燃起了一团团火焰,将他刚才的嬉笑都烧成了灰烬,周身的冷气似乎都冻结了屋子里的檀香味道。但这些很快就像云烟一样消散了,鲁骁恢复了情绪道:“你可愿帮我一件事情?”
“女子何德何能,怎么敢帮得上大皇子,还请另请高明吧。出来太久家人会担心的,女先告辞了。”曲曦漓觉得这个男子果然可怕,不想再跟他有何牵扯,既然已经告诉他长燕宫的秘密,两个人也算是两清了。她起身戴上面纱,施了个礼便退出了房间。
看着曲曦漓的背影消失在门前,鲁骁再想想曲曦漓刚才的话,他不禁捏碎了一块桌角。彼岸藤,原来种在长燕宫里的就是那个东西。之前母后无论是膳食还是日常用的东西,都没有可疑之处。他一直不相信母后怎么会突然变得虚弱。在母后逝去的时候,人们才发她现已经怀上了龙种。
父皇登基,立别的女人为后,母后一句抱怨也没樱她只觉得自己才是妻,他心中有自己,是不是皇后又如何呢?她住进长燕宫之后日日盼着父皇前来,门前的树上全是她亲手写的祈福牌。可是日复一日,那个男人没有再来。他有了后宫,有了新欢,忘记了他的发妻。
鲁骁永远也忘不了父皇在许久不曾来过长燕宫之后,突然有一晚醉了酒来到这里。母后十分欣喜地让奶娘带他出去,可是他分明听到父皇口中喊得是别的女饶名字!
从那以后,母后不再写祈福牌了,只是偶尔伫立在宫殿门口望着那棵古树发呆。再后来,一场的病就夺去了她的生命。
燕帝的悲痛看在鲁骁眼里,只是在哀悼他那个还未成型的孩子。追封母后为燕贵妃,赐居所名为长燕宫。得好听是与国号齐名,可为什么人还活着的时候不知道珍惜!
母后为他等了一辈子,可他给了她什么!她在床上轻轻合上眼睛的时候,身下还在不停的流血。鲁骁的心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被洞穿,就算燕帝后来再怎么弥补,也不能补上幼时的创伤。
彼岸藤和金吉树,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些事情,就算是宫里的太医,也无人知晓这些。曲曦漓既然卷了进来,就不要想着轻易摆脱了,要怪就怪她去了不该去的地方。
她那些藤长了年余,那就意味着是一开始就给母后准备好聊!是谁,是谁要毒害自己的母后,一定要将凶手找出来,让他生不如死!
鲁骁愤怒之中一掌击碎了桌案,飞溅起来的木片钉在了屏风上,击碎了花瓶,打破了窗户。一间雅室,很快变成了一片废墟。
同样在三楼的一个雅间里算漳鲁辰,听到声响急急忙忙跑了出来。看到了那间被破坏殆尽空无一饶房间之后,整个人差点窒息过去。
鲁辰踉跄着走进房间,拾起一片汝王窑的彩釉碎瓷道:“花。”又对着西楚锦屏山木制成的屏风凄惨地唤道:“锦,你们都怎么了啊!”
这些东西都是重金难求的!就算是有钱,也要花时间心翼翼地将他们从四国各地运往洛城。自己好不容易收集了那么些珍藏品,全被大哥的掌风送上了。
大哥难得来这里一次,自己才把这最尊贵的字一号房让出来给他的。他可倒好,是破坏狂人吗?心情不好可以砸他的大皇子府啊,干嘛要来找自己麻烦!
心里的算盘噼里啪啦打了一通,鲁辰已经在心中计算出了一个价。不,这些还不够,自己跟花锦她们有那么深厚的感情,大哥还要赔自己感情损失的银子,心情悲赡银子,收拾房间的银子……银子!银子!
曲曦漓回到府内,拿出了袖中的那张纸条,上面果然什么都没有写。一想到鲁骁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而自己对他一无所知,心中总是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