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
“小姐,有什么吩咐?”
“这玩意拔了毛,怎么做比较好吃?能不能让母亲多吃两口饭?”
鹦鹉惊得满笼子乱飞,扑闪着翅膀,眼神闪过惊恐。
王爷啊,王爷,我再也不嫌你府上憋闷了,快带我回去吧,我不要在这里了,这丫头要把我炖了给她娘补身子啊!
救命啊!
赵秀秀拉住企图对鹦鹉下手的魏安然,“小姐,小姐,你看看这鹦鹉能听懂话呢,多有趣,还是留着它吧。”
鹦鹉站在笼子里,居高临下地看着魏安然,一动不动,魏安然仿佛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五分讥笑,三份无趣,和两分的漫不经心。
呵,算你识相。我可是靠智慧和颜值征服所有人的,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魏安然看着跟一根木头桩子一样站在那儿的鹦鹉,翻了个白眼,冷声吩咐道:“把它拿远些,别出现在我面前碍眼。”
赵秀秀觉得它能从小姐嘴里躲过一劫就算好的,管它挂哪儿呢,保命就成。她拎着鸟笼就往远处走,边走边喊,“小姐,给它起个什么命啊?”
“小畜生!”
这话一出,笼子里的鹦鹉跟受了刺激一样,哐哐地往鸟笼边上撞,颇有种要冲出去与她大战三百回合的意思。
老子可是通人性的鹦鹉,还是宫里来的,不是什么小畜生!
你这个愚蠢的人,早晚得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
再说一遍,我是鹦鹉!不是畜生!
那鹦鹉扑腾累了,把脑袋往笼外一搁,小眼睛哀怨地瞅着魏安然的方向,为自己无端的命运而愤懑不平。
杨嬷嬷在一旁看着,她见多识广,自然不会被一只鹦鹉吸引了去,往更深层的地方去想。
她给魏安然上了杯茶,问她:“小姐,就秀秀那几道菜,也不值这么只灵气的鹦哥,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呢?”
魏安然叹了口气,摇摇头,谁知道他什么意思,这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
他们明明说好了的“就此别过”,怎么到如今又牵扯起来,一会来做两道菜,一会儿送只鹦鹉来扰人。
这算哪门子“就此别过”?
“嬷嬷,这想不明白的,就放过它,不值得费那个心神。”
人世无常,哪有那么多道理需要弄懂,难得糊涂才是至上法则。
——
魏安然这边为定王心里什么打算猜了一上午,定王那边早就出发了。
大清早,定王府就飞驰出一列骑兵。
待急行军开路后,定王的人马才出现在正门门口,随后,他的马车就跟在后面,离开了王府。
他们一路向西行,在晨光熹微中出了京城。
马蹄声声,疾行在官道上,载着夜非辰往南边走去。
此时,廷临江边的码头上,定王府的大船正树起船帆,顺着廷临江南下至京杭运河,往江南走去。
段廷负手而立,望着楚府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道:此去处理事务,非三五月不可回。自二爷把他安排给三小姐后,他们几乎朝夕相伴,这几年里,他们从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