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奶娘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她,“三小姐?”
“来人啊!”
“三小姐,有何吩咐?”
魏安然冷冷打量她一眼,“孙奶娘勾结外贼,欲祸害正房夫人,狼心狗肺,打三十板子,发卖出去。”
“扑通!”
孙奶娘一听要打板子还要被发卖,顿时失了魂,吓得跪地求饶,“三小姐,三小姐,老奴一时鬼迷心窍,一时糊涂。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请三小姐饶我一次,饶我一次吧!”
“饶你一次?”
魏安然无动于衷地看着跪在地上磕头的孙奶娘,末了冷哼一声,“你当我好欺负是吗?来人,给我打!狠狠地打!”
主事人发话,揍得还是个下人,粗使婆子们自然痛快的取了板子,把人拖了下去。
接着,就听见院墙外此起彼伏地嚎叫声和皮开肉绽的声音,久久挥之不去。
孙奶娘是刘姨娘的奶娘,自幼看着她长大,又作了陪嫁嬷嬷,俨然是她半个长辈。
如今听到她在院墙外的哀嚎,心疼的不得了。
人家都说打狗都得看主人。
这魏安然真是不给她留一点面子,整整三十大板,就是身强体健的小厮都得伤个十天半个月,更何况这五六十的老妇,非要了她的命不可。
刘姨娘在院子里听着孙奶娘的惨叫,不落忍,“魏安然,你不要做得太绝,日后不好收场。”
“做得太绝……哈哈哈哈哈哈!”
魏安然像是听到什么蠢话,笑完便道:“还有更绝的,不知道刘姨娘想不想见识一下啊?”
刘姨娘心一沉,面如死灰。
“来人,去把那二人请进来。”
话音刚落,门外走进来两个瑟缩不前的中年男人。
这二人一看见刘姨娘,赶忙跪在她面前,低垂着头。
刘姨娘一看这架势,心里的不安感更强烈了。
这二人是她丝绸铺子里的掌柜,怎么这时候找来楚府,又不顾内宅礼节,走到她面前的?
那个稍胖些的掌柜说:“东家,咱们的铺子只有出没有进,再也撑不下去了。”
瘦些的掌柜说:“前几日,我们收到了房东的来信,说铺子的租期马上就要到了,若要继续用,就得加房租。可咱们的账上,哪里还有现银够交房租的啊!”
“咱们的银子呢?”刘姨娘失声尖叫。
两个掌柜互相对视一眼,那个胖些的掌柜只好硬着头皮说:“东家,咱们的铺子自两个月前就没了生意,实打实的一点生意都没有,一件成衣,一尺料子都卖不出去,那些个老顾客也都走了,咱们是真的一两银子都没赚到啊!”
“东家,我俩冒险找上门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如今铺子开不下去,我俩也不好瞒着您,要您的月银。今日来,是想跟您请辞,不做这掌柜了。”
刘姨娘听完,火冒三丈,“你们,你们真是狼心狗肺,一点良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