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更加摸不着头脑了,“王爷,您就是骑最好的马,从江南到上京也是要没日没夜的跑五天才行,到时候别说热闹了,连残羹冷炙都不会有了。”
夜非辰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兀自去取了软甲和护腕,给自己穿好。
“王爷,也不用这么着急走,用完午膳再走吧。”陈深劝道。
“不必了。”夜非辰轻笑一声,“本王归心似箭。”
陈深看着夜非辰收拾的利落,只见他出了门,往马背上纵身一跃,不过须臾,人就消失在眼前。
“这是怎么了?”陈深一脸疑惑。
——
他奶奶个腿!
怎么来了这么些人,蹭吃蹭喝的,一个个的都没活干吗,衙门也不去都凑在他家,恭贺个屁。
叶秉竹今天在前院招待,笑得脸都僵了,还得接受几位大人的盘问,就快把他最后一次尿裤子是什么时候都问出来了。
他含含糊糊地应着,心里想的却是内院的事。
也不知道魏安然那边怎么样了。
他避开人群,找了个隐蔽地方站定,装作一副淡然的样子喝着茶,他不着痕迹的看了秦仲一眼。
秦仲见状,立马闪到主子身边,低声说:“爷,后院刚刚都往后花园去了,那边的戏要开场了。”
“那个楚安萱,派人盯着没?”
“爷放心,都有人盯着,绝对让她心愿成真。”
叶秉竹笑得一脸得意,心痒得想给夜非辰送封信,就说元呈啊,今儿有一出大戏,你看不到真可惜啊!
这边刚问完,叶秉竹抬头间就看见了张熟面孔,他喝光了杯里的茶,笑着迎了上去。
“成少爷?你怎么自己在这儿,你父亲呢?”
成文晗朝他行了一礼,“家父与荣王在一处。”
叶秉竹眉毛一挑,问道:“你怎么不去?”
成文晗脸上的难堪只出现一瞬,接着就被笑掩盖住了,“我一个小辈,跟着不自在,还不如离场来跟世子爷打声招呼,恭喜啊!”
叶秉竹盯着成文晗,笑了笑。
这人还挺聪明的,要不是他是齐靖侯府的外孙,成乾和齐靖侯都与荣王走得近,他倒挺想给元呈招揽到麾下。
“这有什么好恭喜的,又不是我过寿,走吧,魏安然这会在园子里听戏呢,两处台子我盯着搭起来的,离得很近,还是能瞧一眼的。”
成文晗听到魏安然的名字,脸微微一沉,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语气不悦地解释道:“叶世子,我与楚三小姐之间坦坦荡荡,没有任何……”
叶秉竹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说:“文晗兄,你我都是男人,这些事情就不用藏着掖着了,我劝你还是珍惜现在能看得着的时候,能看一眼就看一眼吧,以后见面的机会可就少了!”
“你!”
成文晗听他越扯越远,索性扭头就走,连礼都不行了。
叶秉竹看着他怒而离去的模样,挠了挠头,“我说的不对吗,本来就是看一眼少一眼,难道以后他俩还能见面,这不说笑话吗!这人真是无趣,都不如怀行兄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