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不孝女!”
“我还不孝?姨娘可知道我在成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娘家不争气,我在成家的日子就更难过,你们要是能给我长长脸……算了,我现在只求你们别给我丢脸了!”楚安萱吼了一声,又落下泪来。
“姨娘这副模样,外面说的看来是八九不离十,再不知收敛,我在成家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刘姨娘又怎么能想到,她把谢氏赶了出去,又拿通房的位置堵了春鸳的嘴,怎么还能传到外面去,那她这些时日愈发荒唐的事,岂不是……岂不是……
一时间,刘姨娘又羞又愤又急,一张脸红一阵,白一阵,恨不得自我了结了才好。
楚安萱哭了一会,抹了把泪道:“姨娘的心里若还有女儿,就把自己房里那个毒哑了发卖出去,二哥房里那些狐媚的也都赶出去,尤其是唆使二哥不务正业的那些,统统打死为净!”
刘姨娘正食髓知味呢,一听女儿要把她的姘头毒哑发卖出去,心里怪舍不得,还想偷偷把人藏起来。
楚安萱一看她这副模样就知道她舍不得,登时恨的牙根痒痒,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地上摔。
“姨娘,咱们三房没了上头管教的人,可祖父祖母、大伯伯母可都还在呢,祖母舍不得你,可大房能放过你吗!你当真要为了那么个野男人把自己的命丢了,和他沉到塘底了事?”
茶盏炸裂的声响不如楚安萱的话打在刘氏心头来的炸裂,她心脏砰砰直跳,面如死灰。
“哎呦,这不是咱们四小姐吗,怎么不到初二就回了门,还平白发这么大的火,瞧把咱们姨娘给吓成什么模样了,都是一家人,咱们坐下来把话说开了就好了,别动不动就摔杯子盘子的,多可惜。”
楚安萱听见声音回头一看,正是春鸳。
这女人身着团花大红锦衣,头戴金簪,端的模样比正妻还像正妻,瞧这比她这个府上四小姐还要贵气。
楚安萱正在气头上,看见她这副花枝招展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主子自称一家人,这儿哪有你个下人说话的份,给我滚出去!”
春鸳在府上连刘姨娘都踩在脚底,哪里会受这个嫁出去的庶小姐的气,她轻笑一声,“瞧瞧,瞧瞧,我不过是劝慰几句,怎的四小姐就发这么大的火,难道说四小姐在夫家过的不如意?不该啊,刘姨娘不是最会勾人的吗,怎么不教教小姐怎么做妾室,怎么笼络住男人的心呢?”
“啪!”
楚安萱被戳到痛处,反手就是一巴掌,“下作的东西,就凭你也敢编排主子是非,你就不怕我把你发卖出去,脏东西!”
春鸳捂着火辣辣的脸,冷哼一声,“我再脏,也脏不过四小姐的心,巴巴往河里跳等着男人来救,知恩图报不说,还狗皮膏药似的粘上人家,四小姐,你说说,这种人脏不脏啊?”
“啪!”
刘氏早就看春鸳不顺眼了,平日里踩在自己脑袋上作威作福她忍也就忍了,如今竟出言不逊的侮辱她女儿,又加上自己的事早就传到外头去了,她还怕她做什么,一巴掌就扇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