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一早就不在府上,往羽林卫点兵去了。
府上也不是过年的喜气洋洋,和打仗也差不了多少。王爷去两广的旨意下的突然,准备时间又很少,府上所有的丫鬟下人都忙着给他收拾行李,尤其是老管家,身负重任,不敢有一丝懈怠。
所以他一脸抱歉的看着来拜访的几位大人,行了个礼,又匆匆去后面指挥去了。
那些大人们虽进了定王府,可连杯热茶都没有,只能悻悻离开。
而这时,邓久到了定王府门前,门房进去通报。
老管家一听是魏府的,不敢怠慢,忙把人给请进来。
邓久捧了个锦盒,乍一看像是来送礼的,等进了屋,才一包一包的把药给拿了出来。
“这是我家小姐给王爷开的两个月的药,每包药上都写了纸条,标了日子,按时间吃就好。”
老管家忙作揖,“多谢小姐。”
邓久挠了挠头,一脸的为难,脸涨得通红。
“小哥还有什么事吗?”
邓久一咬牙,一闭眼,掏出怀里的细目,把话给说了出来,“我,我家小姐说了,这药要给钱的。”
老管家一听,立马让账房把银子拿来。邓久不好意思多待,抱拳行了个礼就走了。
晚上。
夜非辰从郊外回府,老管家把白天的事说了一遍,最后又想起魏府送药的事,说:“王爷,魏府今年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啊,咱们要不要差人送点银子过去?”
“噗——”
叶秉竹一口热茶刚刚进了嘴里,接着一下子全喷了出来,尽数撒到竹虚身上。
竹虚气得拿脚去踹他,还举着手里的杯盏作势要丢到他头上。
叶秉竹忙摆手告饶,“……哎……不是……这……”
到底发生了什么,叶秉竹没有说下去,只是两只眼睛已经瞄到了夜非辰身上,竹虚见状,也瞪着夜非辰。
夜非辰迟疑了一下,笑着说,“年初一送药已经是不吉利了,收钱是驱晦,这是南边的规矩。”
叶秉竹一脸茫然:难道说冤枉他了,南边竟还有这种规矩,真的假的?
竹虚则皱了皱眉头:老子在南边也生活了几年,怎么不知道有这种规矩?
不过两人没有再追究这件事,立马翻了篇,找夜非辰把此次南下的对策又商量了一遍才算完。
最后,竹虚给夜非辰施针,等着的时候,又把他和徒弟开的药方拿过来对照着看了一遍。
看完,他幽幽地叹了一声:“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丫头保不齐真是斑君再生,你就老老实实吃她开的药吧。”
夜非辰躺在床上,仿佛已经睡着了。
只是他颤抖的眼睫泄露了他些许难言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