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玄若走进来。
“事情可查清楚了?”
“回主子,查清了,是朱小姐的贴身丫鬟,一个叫黄叶的,使的绊子。”
“一个丫鬟在公主的宴上哪能这么大胆,分明就是得了主子的吩咐!”竹虚冷哼一声,“那姓朱的瞧着不过是个骄纵些的娇小姐,谁知这心肠忒黑了,啧啧,真真是蛇蝎啊!”
夜非辰垂眸,眼底看不真切。
“竹虚,你赶紧想办法再进一趟宫,去找吴海打听打听,这安怡公主进宫到底为了什么事!”
“老子不是你的侍卫,一趟趟的,我可不比你这年轻人,一把老骨头都要晃散了架!”竹虚边说边往外走,脚步没有半刻迟疑。
他一走,房里瞬间就安静了。
夜非辰听了竹虚的话,眉头一皱,把近来的事情又想了一遍。
“玄若,先前在永宁寺刺杀的那两个暗卫,你往朱府头上查一查。”
“主子?”
“就找我说得去做。”
“是!”
屋里只剩下夜非辰一个人,他神色自若,丝毫不像一个躺在床上的病人。
——
那边,魏安然还没走出垂花门,就听见身后一声轻唤。
“魏小姐,请留步。”
“杜若,你等我一下。”
魏安然迎上去,朝她行了一礼,“侧妃找我有什么事?”
顾汐颜怯怯地问:“魏小姐,王爷如今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
“回侧妃,王爷身上的伤很重,需要静养才行,如今已经敷上药了,能缓解疼痛,促进恢复的。”
顾汐颜一听,眼眶倏地就红了,拿着月白的帕子拭泪,“这青天白日的,怎么就被烫伤了呢,如今受罪的是他,心疼的是我们这些身边人。”
魏安然不想听她在这里哭哭啼啼,她只觉得今日很累,甚至比她做鬼那些年还要累,仿佛夜非辰就是那一条无形的绳索,终日把她困在里面。
“顾侧妃,若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魏小姐!”
顾汐颜拦住她,瞥了眼竖着耳朵想偷听她们谈话的老管家,笑得发苦,“等下次来定王府,就去我院子里坐坐罢。”
魏安然敷衍的点点头。
“魏小姐,请吧。”
老管家早就等的不耐烦了,甚至还瞪了顾侧妃一眼。
魏安然却还是懂礼数的,把礼行完了,才带着人离开。
顾汐颜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嘴角扯起,冷哼一声。
定王府的老管家可比外面的小官要吃香,那么多达官贵族来定王府拜访,也没见过几个需要老管家亲自去送的。
可如今这个女人,不光来时是老管家候在门前接回来的,连走都是人家亲自送出去的,而且每个地方都恨不得给那人打点的妥妥当当。
这位的行踪被王爷刻意的隐瞒起来,许是怕人名声受到影响,若不是自己一早买通了门房,恐怕此时还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