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刚离开书房的院子,屋里的屏风后面就走出来一个人。
叶秉竹老神在在地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你这招,真是太狠了!”
“狠吗?”
夜非辰没有再掩饰眼神中的杀意,“没能把朱林河那个老狐狸引出来,倒是我心慈手软了!”
——
朱府马车上。
朱林河不知何时端坐在车上,二人上车时骇了一跳,朱夫人一脸凝重的看着他,摇了摇头。
等马车行进起来,朱林河才幽幽地看了一边的黄太医一眼,示意他说话。
“大人,夫人,他的药里掺的都是解毒的药草,甚至……甚至还有一味不寻常的。”
“什么不寻常的?”
“这……臣也说不清楚,总之可以确定,这药是为了解毒,而非治他后背的伤。还有,还有他的脉象……”
“快说啊!”朱夫人在一边揪着帕子,焦急的不行。
“脉象极差,恐怕命不久矣!”
尽管朱林河早就知道他中毒的消息,只是这“命不久矣”四字,却像是敲在他心上的钉子一样,让他痛的说不出话。
一旁的朱夫人简直要哭晕过去了。
“你可以确认是……”
“回大人,虽然没有细细诊断,但是以臣的功力,有七八成把握。”
这下,朱夫人的哀嚎声更大了。
朱林河也黑了脸,若真是命不久矣,那他女儿岂不是刚嫁过去就要做寡妇?
这怎么成!
他这一辈子精于算计,怎么到头来竟把他小女儿给搭上了,不成不成!
“老黄,你说他这条命,能撑几年?能不能撑到有子嗣?”
“此番诊脉不精,但这般脉象,恐怕没有一年好活,子嗣……更是悬啊!”
“竟这般短命?”
“若是没有昨日那一口血,恐怕还能再活三五年,只是看那副模样,应该是伤及根本了,如今……”黄太医摇了摇头。
朱林河没有顾得上一旁快哭晕的朱夫人,扬声吩咐道:“来人,快些回府!”
——
京中勾心斗角,半点不影响魏安然的五溪之旅。
她这一走,足足走了一个半月。
如今时值盛夏,上京城都已经酷暑难耐,更别提南边,一出了太阳就觉得晒,到了午后更甚,像是能活活把人给烤死。
邓齐自己都受不住,生怕她们这几位闺中小姐也难受。
谁知她们三人却是个能吃苦的,一点也不喊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