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然脸上一点惧意都没有,笑盈盈的说:“还有一件事忘了跟姨娘说,前些日子我差人写了两封信,一封寄给楚三爷,一封寄到你扬州娘家,怪我,我都忘了来问你一句需不需要,就擅自寄了。信里也没说什么,就是把这些天你在京里的所作所为写了,好让他们知道你的近况能宽心。对了,你应该不介意我把你偷人的事情告诉他们吧,我想着你做得出这种事,甚至闹到全京城沸沸扬扬都不在乎,想来也是不怕再多几个人知道的。”
魏安然笑着,眼底却是阴冷,“刘姨娘,你说,一个偷人的女人,京城无处落脚,娘家也回不去,算不算真的走投无路了?”
刘姨娘再也支撑不住,浑身一颤,瘫软在地。
退路?
她的退路被这个贱人断的一干二净!
那个贱人,非要逼得她吊死在那棵槐树上才行吗!
“魏安然,你个贱人,你竟心狠至此!”楚皓瑾像是一条丧家恶犬一样飞扑过来。
还没靠近魏安然,文雯抬起脚,直接把人踢飞出去,下一秒,文雯掠到那人身边,同时,从腰间抽出匕首,横在楚皓瑾脖子上,“你他娘的算个什么种,敢对我家小姐口出狂言,信不信我一刀子弄死你?”
楚皓瑾吓得都要尿裤子了,又哭又喊,“别,别杀我,别动手,有话好好说,姨娘,姨娘你就走吧,我们马上就搬走,马上就走,别动手,千万别动手。”
魏安然挑挑眉,懒得再看他一眼,转过头,对上刘姨娘的眼睛。
刘姨娘第一次看到魏安然这样的眼神,被她盯上,简直像是坠入冰窖一样,再一看,又像是也有匕首横在她脖子上,让她脚底生寒,像是下一刻就被她抹了脖子。
魏安然此时脸上还能挂着游刃有余的笑,与刘姨娘一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还不知道吧,这里仅仅只是你儿子欠下的一处赌债,全京城最大的两家赌坊,他都欠了债,一处结账的日子是今天,另一处,则是在月底。他在外头,少说还欠着一万八千两银子,以他的水平,这辈子都还不上。那家赌坊可不是吃素的,能在京城开的这么大,自然是有不少法子对付欠债不还的,手里打手众多,没有人能逃得掉。欠钱不还的,轻则断手断脚,重则以命抵债,一万八千两不是小数目,你儿子的命虽说不值这个价,但也没其他再值钱的东西能抵了。”
一万八千两?
这个畜生,他,他怎么就半点不知道收敛呢!
刘姨娘心里只剩绝望。
“姨娘,我倒是可以帮他还了这赌债,保他一条贱命,只不过……”魏安然故意吊她胃口,没往下说。
“不过什么,你快说啊!”楚皓瑾哭喊着问,被文雯拿匕首抵了一下才噤声。
刘姨娘此时也像是落水的人抓到一根绳子这样,眼前忽然升起希望来,“不过什么?”
“不过要我替他还钱,总要付出些代价,这代价嘛……”
魏安然笑着,悠悠吐出三个字,“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