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辰十分肯定的摇摇头,“你要知道咱们的父皇是绝对的说一不二。”
魏安然呼出一口气,“那叶秉竹这次也太可怜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且不说朱璇语为人如何,只说她和夜非辰定过亲一条,皇帝也不该将他们俩赐婚成一对儿。
满京城谁不知道夜非辰和叶秉竹是极好的兄弟!
夜非辰微微偏头,看向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但仍旧有些虚弱的楚怀行一眼。
此时的楚怀行捏着茶盅,一圈一圈慢慢的在手中转着。
……
叶秉竹回到房里,不跟任何人说话,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他劳累了一天,沾上枕头没过片刻,就入睡了。
梦里的他依旧难受,好不容易挣脱开梦境,猛地睁开眼的叶秉竹就看到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自己。
楚怀行不知何时进了他屋子,不知何时来的,也不知这样看着自己多久了。
叶秉竹被吓了一跳,不满的回视他瞪了一眼,从床上慢慢坐起来,“你怎么不出一点动静,是想吓死我吗?”
楚怀行却忽然撇开头,不由自主的避开了目光。
叶秉竹觉得诧异,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才发现自己半敞着胸口。
可他也并不在意,也没收拾一下自己的衣服,就大咧咧的靠在床头:“你现在有什么事要找我?”
楚怀行移步到屋内小几边的椅子旁,坐下后才皱着眉头开口:“那个朱璇语配不上你。”
“不管配不配得上我,或者我配不配得上她,事已至此了。”
叶秉竹深深看了他一眼,心里更加的酸楚。
如果眼前之人能给自己一样的情意,那就算豁出去了,他叶秉竹也要求到皇帝面前争一争。
楚怀行轻轻叹息:“你禁足的时间里,我会常常来看望你,咱们还是能下棋聊天,外面的事我也会说与你听的。”
叶秉竹眯起眼睛,不甚在意他所说的外面的事:“得了吧,你都快要成亲了,还要顾着户部赋役实征的事儿,哪还有时间管我?”
楚怀行却提高了商量,似乎很不喜欢叶秉竹这副模样:“婚事有老管家和侄女安然,衙门里虽然忙,但只要紧着些做事,总还是有时间来看望你的!”
“来看望我又能怎样呢?”
楚怀行被噎了一下:“除了这个我也做不了什么了!”
叶秉竹微微低着头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随着大风呼呼作响的声音,他才又开口:“楚怀行,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楚怀行也收敛了神情,一脸的严肃:“何事你尽管说。”
叶秉竹语气轻飘,假装不在意的问道:“假如,假如我说我喜欢的是你,你会如何对待?”
楚怀行像是被这话吓到一般,晃悠一下,好不容易扶着椅子扶手才又坐好。
那差点摔倒的模样,十分滑稽,惹得叶秉竹笑得眼泪差点都出来了。
“呵呵呵呵呵呵,你这样子,呵呵呵呵……”
楚怀行被他这样嘲笑的也上了脾气,“你笑什么笑!这事是能胡乱瞎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