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叶秉竹哪里过得去啊,他暗自叹息,眼神落到楚怀行身上不舍得移开。
大概太久没有见到他了,现在蓦然看到心里还有些酸酸的。过新年都要换上新衣,楚怀行也不例外的换了件新衣,此时正嘴唇微张,好像有点气愤。
有那么一瞬间,叶秉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将目光钉在楚怀行红润的唇上,用力的克制住他想要亲上一口的冲动。
彻底解开粗绳后,楚怀行怕叶秉竹被勒出什么毛病,一双细长的手抚摸着他的肌肤蹭来蹭去的检查。
叶秉竹无言地挑了挑嘴角,连起身的气力都没了。
楚怀行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后,才回过头对看傻眼了的秦季说话:“劳烦再上一桌饭菜吧,我有些饿了!”
语毕,“咕,咕……”两声动静应景的从楚怀行的肚子中冒出来。
秦季和秦仲先是没回话,俩人只用眼睛盯着魂像被抽走了一半的世子爷。
叶秉竹也是一言不发的闭着眼,只仰躺在地上不动弹。
于是二人就关上门走了。
关门的一瞬间,秦仲和秦季都搓了搓手,增加点暖意。
心里都不由自主的给楚怀行加了个名号,不知趣的傻蛋!
内书房里。
叶秉竹扶着身侧的床沿坐直:“嗯……定亲王府的人今天都在吗?”
“差你一个,其他的都到齐了!”
楚怀行拿起一个酒盏后自行坐下,看着叶秉竹,“你喝的这是甚酒?”
接着,他拿过叶秉竹的酒盏倒了一小半,扇风闻着酒香。
他突然蹙起眉头:“你为什么喜欢喝王爷常喝的烈酒,我觉得这酒不好。太上头了,第二日醒来也会头痛不已。还是果酒好喝,软软的,暖暖的。”
叶秉竹觉得自己都快忍成万年的王八了,赶紧抢过他手中的酒盏,给自己又灌了一杯烈酒进肚。
楚怀行劝解失败,他看着叶秉竹喝酒的样子神情变得僵硬:“这酒太烈,不宜多喝。”
叶秉竹无声抗议,又感觉直接让楚怀行闭嘴也不太好,就主动提起别的事:“你听到今天乾沁宫里顾家那派都说了什么吗?”
果不其然,楚怀行一脸严肃的说:“我的位置极远,什么都没听到。景昭公听到了什么?”
叶秉竹被禁足在府上,他能知道的信息自然很多都来自于景昭公。
“元呈望你能无忧无虑的过年,也嘱咐了我,就没人告诉你……”
叶秉竹脸色难看起来,有些忧心:“飞龙山一事被人察觉了苗头,当时那么多人都亲眼所见的,如今也就不可能将此事全部掩盖住。等过了年关,麻烦就要来了。”
楚怀行越听脸色越沉:“我说他们今晚怎么会如此紧张,原来今天宫宴上的事儿才是个开头,庆王恐怕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外书房门外,一阵脚步声临近。
是秦仲和秦季,他们俩分别拿着一食盒的食物走进内书房,然后依次的从中端出还热气腾腾的佳肴,放在小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