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煊正想着,
又听到沐天波道:“殿下既然喊微臣一声老师,微臣便要尽老师的指责,倘若殿下顽劣,微臣严肃失态之处,还请陛下和殿下多多包涵。”
朱由榔笑道:“严师出高徒,太子的学业就劳烦黔国公了。”
又拉下脸对朱慈煊道:“从今日开始,你得谨遵老师教诲,不得有任何违逆之为。”
朱慈煊躬身道:“父皇放心,孩儿一定谨记你的教诲。”
朱由榔大手一挥,笑道:“黔国公,煊儿,朕为你们准备了一间偏僻之所,专为黔国公授课之用。”
说完引着两人缓步向前。
朱慈煊跟着朱由榔来到东边一间最偏僻之地,见上面挂着一块崭新牌子,
牌子上面写着‘文华殿’三个大字。
“这,”朱慈煊惊道:“父皇,这不是你休憩之地吗?”
原来这本是贡院总裁休憩之处,最是安静、舒适。后来朱由榔等入住后,便成为了他的休憩之地。
“朕能跟你母后在一起,便是最好的休憩之地,”
朱由榔不以为然笑了笑,脸色忽的严厉起来,朝朱慈煊道:
“这文华殿如今不可能如紫禁城那般庄重讲究,但有了这名字,希望你如历代太子那般认真学习,成为一代明君。“
朱慈煊立刻恭恭敬敬应道:“父皇苦心,孩儿明白,请父皇放心,孩儿一定认真完成学业。“
“好,好,好,“
朱由榔很是开心,朝沫天波道:”黔国公,那朕就不叨扰你授课了。”
说完,转身离开。
朱慈煊和沐天波父子目送父皇朱由榔离开,这才踏入文华殿中。
文华殿中,不知为何,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沐天波神色严肃起来,板起了脸。沫显亮显出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
朱慈煊一看情形,立刻收起心,一副毕恭毕敬好学生模样,静听老师教诲。
沐天波轻轻咳了数声,询问道:“殿下以前的老师是吴大学士,想必已经教了不少?”
朱慈煊回应:“吴太傅教了许多,已经教了大学、论语和孟子。”
这套学习理论始于朱熹的《四书章句集注》。在编排次序上,首列《大学》,次列《论语》和《孟子》,最后列《中庸》。他的意图是要人先读《大学》,以定其规模;次读《论语》,以立其根本;次读《孟子》,观其发越;次读《中庸》,以求古人微妙之处。
沐天波点了点头,从衣袖中取出一本《大学》,笑道:“殿下虽然已经学过四书,但隔着已经有些时日,为师便从大学开始教。”
朱慈煊心想:
“呵呵,装逼的时刻到了。这个沫天波可不是腐儒,非得要学什么四书五经。他可是云贵地区的王者,又经历了云贵地区的十多年战乱,思想定然极为务实,加之身怀振兴大明志向,应能与自己的装逼言论产生共鸣。”
于是躬身道:“老师,如今生逢乱世,学生想以历史为镜,学些乱世平天下,盛世治天下的帝王之术。”
沐天波平静如水的脸色泛起了几道涟漪,嗯了一声。
朱慈煊续道:“老师,还请老师给学生讲司马光的资治通鉴,好学点治国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