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听了很是开心,却没有发表自己意见,而是低声提醒道:“煊儿,此时牵涉晋王,乃是朝政大事,既然你父皇在,自然应听你父皇的意见。”
朱由榔却是笑了笑,没有直接表示意见,而是反问朱慈煊:“皇儿,你觉得如何?”
朱慈煊知道自己父皇的性格,笑道:“儿臣觉得甚好,不仅多了一个玩伴,而且还能与晋王老师亲近,岂不是两全其美。”
“哎,煊儿还是年幼,不懂得其中的道理,”朱由榔笑了笑,朝王皇后问道:
“若是太子和晋王结为亲家,皇后看可好?”
“那自然是好事,”王皇后笑着点了点头,道:“如此一来,煊儿的将来就高枕无忧了。”
“也不尽然,”朱由榔皱了皱眉头,低声道:“朕记得,那汉献帝也娶了曹操的女儿,却也没有保住自己的皇位。”
朱慈煊心头大震,这皇帝的思维真不是常人能理解的,即使性格懦弱如父皇,内心深处还是将这帝位看得很重呀。
他上前劝道:“父皇,即使如此,汉献帝却还是善终呀,这自古以来改朝换代,能得以善终的帝皇有几个呢?”
朱由榔脸上一惊,没想到朱慈煊年纪轻轻,竟然说出‘改朝换代’的话来。
朱慈煊没有理会,继续游说道:
“孩儿读史书看到关于汉献帝禅让章节的时候曾想,这汉献帝若没有曹皇后庇佑,只怕可没有好日子过。”
王皇后忽的垂泪道:”自从你那两位弟弟去后,母后对煊儿可不抱什么大期盼,只希望他能平安长大,平安老去便好,至于做不做皇帝,有什么要紧的。“
“兴废由天,非人力能挽,”永历皇帝本来就耳根子软,此时听到妻子和儿子都这般说,叹气道:”也罢,天命如此,能善终便好,”
待了一会儿,又笑道:
“晋王忠心可嘉,朕岂能如此怀疑他。如能结为亲家,也很欣慰。倘若不能,也是煊儿没有这个福气。”
于是对王皇后道:
“还劳烦皇后辛苦,书信一封给晋王夫人,以表诚意。”
王皇后笑着应了下来,进屋写了一封书信给朱慈煊,让他改日亲自送给晋王。
朱慈煊接过信笺,瞧了瞧信封,见信封上面,收信人是李定国的夫人,而寄件人王皇后则以妹妹自称,笑道:“母后可真懂礼节,孩儿以后一定学学。”
王皇后笑道:“母后只盼一切顺利,那晋王千金知书达理就好。”
“母后想得太过久远,其实就是一玩伴而已,“朱慈煊笑了笑,不以为然道:”兴许人家已经有了婚配,兴许人家也瞧不上孩儿,哈哈。“
他与自己母后聊了些日常之事,辞别回了自己卧室。
第二日,朱慈煊来到沫王府邸的太子学堂,见到晋王李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