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晋王夫人和李海岳如约前来,众人相谈甚欢,朱慈煊趁机向两位长辈提出让李海岳和他自己一起拜沐天波为师。
王皇后和晋王夫人相视而笑,欣然应允,至此以后,朱慈煊每日便和李海岳一同在黔国公府邸学习,其乐融融。
但这种好日子过了不过一周,忽然一日,朱慈煊接了父皇的命令,说,太后很想见见晋王的千金。
朱慈煊虽觉得这老太太要坏事,但封建社会孝字大于天,也无可奈何,只得应允。
第二日朱慈煊带着李海岳拜见马太后,马太后热情得很,一见面就将李海岳抱在怀里。
李海岳爱屋及乌,对马太后嘴巴也甜得很,倒是他朱慈煊冷落在一旁。
过了一会儿,马太后便以‘与李海岳一见如故为由’将朱慈煊打发去了文华殿。
朱慈煊虽然满腹疑虑,也只得老老实实在文华殿呆着。
待到午饭时间,朱慈煊回到乾清宫用饭,却听到母后说:“太后老人家很喜欢岳儿,留了她一个人在慈宁宫用饭。”
朱慈煊没有出声,心里怀疑起来:
“我是不是太多疑了,太后虽然不是好人,但疼爱自己孙儿是没错的。如今爱屋及乌,疼爱自己的未来孙媳妇也在情理之中。”
他用完饭,继续在文华殿学习,直到未时,才等到李海岳。
两人一见面,朱慈煊就问李海岳:“皇奶奶都跟你聊了什么?怎么这么久。”
李海岳得意道:“老人家寂寞,嫌你这个孙儿不陪他,我是你师妹,只好帮着你这个不孝的师兄尽些孝心了。”
朱慈煊小心翼翼问道:“皇奶奶可曾问你什么特别问题?”
“什么特别问题?”李海岳满脸疑惑。
“没什么,没什么,”朱慈煊想起李海岳不过八岁小孩,哪里懂得宫里的权谋之事,便不再细问。
他将李海岳送回晋王府邸,然后转去黔国公府邸,想拜会自己老师沐天波。
沐忠亮却道:“父亲大人午时便被陛下请去商议要事,殿下一直在宫里,难道不知道?”
朱慈煊心里又忐忑起来,暗暗纳闷:
“今日领着李海岳拜见马太后,自己父皇可一直都在呀,怎得又去见了老师?”
“殿下,怎么了?找父亲有什么大事?”沐忠亮见朱慈煊神色不对,关心问了起来。
“没什么,不过想念老师罢了,”朱慈煊摆了摆手,低声道:“我且在这里等等老师。”
沐忠亮瞧了瞧朱慈煊,见他神色凝重样子,笑道:“殿下的模样口气真是越来越像父亲大人了,真不愧是父亲大人的好学生。“
朱慈煊笑了笑,找了位置坐下,一边看书,一边等待着。
大约等了一个时辰,才等到沐天波。
沐天波见到他,很是意外,神色怪异笑道:“殿下怎么没有在宫里陪晋王千金?“
“老师也知道了。“朱慈煊不好意思抓了抓后脑勺。
“刚才陛下刚刚提到,”沐天波点了点头,笑道:“听说晋王这位千金很讨太后老人家的欢心。”
朱慈煊苦笑了几声,便将自己心中的疑惑原封不动说了出来。
“怪不得,原来殿下不在身边,”沐天波捻了捻胡须,似有所思。
“老师,发生了什么事情?”朱慈煊见沐天波神色有异,忙追问起来。
沐天波苦笑道:“陛下想搬进秦王宫殿。”
朱慈煊啊了一声,道:“父皇怎得会有这念想?他不是一直同意三位老师的意见,应该尽力争取秦王吗?”
沐天波皱了皱眉头,道:“为师也奇怪得很,但陛下坚持说,晋王也觉得陛下和太后应该住进秦王宫殿。”
“胡说,”朱慈煊心头涌出一股‘怒气不争’的气愤,道:“晋王老师虽然与秦王有宿仇,但也不会这般不识大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