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一派胡言!“王尚礼本是大西军出身,心中素来轻视礼仪之法,此时听到朱慈煊说出如此荒谬、不合情理之话,登时不再掩饰,指着朱慈煊道:
“太子殿下乃是一国储君,但适才所言,哪里有半点储君的风范?“
“小王有没有储君的风范,还轮不到保国公来说,“朱慈煊见王尚礼露出凶相,心里反而更加镇定,冷冷回了他一眼,朝众人抱拳道:
“小王并非空口无凭,众位将军不妨细细想想,倘若这群乱军正要偷袭我昆明城,为何会在几十里外放火?
这不是明摆着给陛下通风报信吗?”
朱慈煊的推论无可挑剔,因为这本就是历史真相。
朱胜和马宝领着万余人偷袭昆明,马宝担心昆明城没有戒备,便在几十里处不断放火,便让这场偷袭变成了明仗。
“就是,饿也奇怪,这朱胜、马宝也打了不少仗,怎么临时变成了瓜子….”
“是呀,是呀,饿也想到了,就是没说出来….”
许多武将都是粗人,平素里也不懂礼仪,立刻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王尚礼听了朱慈煊的推断,神色大震,过了好一会儿,待议论之声消停下去,才道:
”太子殿下的推论不无道理,只是就以此断定这些乱军不会攻城,只怕太武断了吧。“
“自然不是,”
朱慈煊见自己占了上风,反而讲起礼法来,朝王尚礼抱拳道:
“适才保国公有一句说得不错,倘若不派人阻拦,他们在情急之下,还是有攻城的可能。虽然如今我昆明城戒备森严,他们不会有任何破城的机会。
但是一旦攻城,终会伤及城中百姓,这将有损陛下的仁德。“
王尚礼冷笑道:“殿下不许末将出兵,难道还想不费一兵一卒就让朱胜、马宝他们不在攻城。”
“正是如此,”朱慈煊心中感谢王尚礼的助攻,转身朝朱由榔道:
“父皇,孩儿有个计策,不仅可以让我昆明城百姓免受战乱之祸,还能彰显陛下的仁德之心。”
“皇儿有何妙策,快快道来,”朱由榔听到昆明城可以免受战乱之祸,自己可以免受战乱之忧,立刻起身询问起来。
朱慈煊朝朱由榔作揖道:“如今众位将军都在,还请父皇先行答应下来。”
“这计策既能护住全城百姓,又能为朕带来美名,朕岂会反对?”
朱由榔哈哈大笑道:“朕一言九鼎,诸位将军可以作证,皇儿请讲便是。”
朱慈煊深吸了口气,朗声道:“皇儿愿意代表陛下,前去游说朱胜、马宝,让他们掩兵止戈。”
“什么?”朱由榔仿佛不相信自己耳朵,大声道:“煊儿,适才你说什么?”
朱慈煊朗声道:“朱胜、马宝之所以不愿攻击昆明城,在于父皇的仁德和天命所归;如果此时父皇派孩儿前去军营游说,更能体现父皇的仁义。”
“胡闹,就算派人前往,自然由黔国公派朝中大臣前往,岂能让你个小孩前往赴险?”
“什么赴险?根本就算捞取名声而已,再过几天,李定国和刘文秀大败孙可望的消息传来,想捞取名声的机会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