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父皇在一起,自然由父皇的亲兵守护,”
朱慈煊心中颇为感动,笑了笑,指了指站在营帐门口的贴身护卫杨娥,笑道:“再不济,还有杨护卫护着,这天底下,能在杨护卫手下伤到人,那还没有出现吧。”
杨娥出身武术世家,精通武艺、谍报,其家族一直担任沐府的贴身侍卫。她本是沐天波的贴身侍卫,后来朱慈煊为了借奸臣马吉翔除去磨盘山的叛徒卢桂生,得罪了马吉翔。沐天波担心朱慈煊的安危,便让杨娥守护他左右。
杨娥曾经担任过晋王李定国的贴身护卫,吴三省和窦名望都对杨娥的本事佩服得紧。
“有杨护卫在,殿下的安危自然不用担心,”吴三省望了望杨娥,点了点头,又道:“只是殿下身份贵重,末将以为还是留下五十人守卫殿下,末将带着其他人参战便可。”
“这,万万不行,”朱慈煊霍然站了起来,连连摆手,正色道:
“此次伏击战非比寻常,你们兵力有限,却需面对几十倍你们的建奴精兵强将,稍有闪失,便会陷入被动局面。”
他走到吴三省面前,踮起脚跟,双手放在他肩膀上,将站立起来的吴三省按了下去,轻声叮嘱道:
“将军不仅要将他们全部带去,而且还不能一开始就出战。吴三龟和卓布泰这两个狗贼均是精通兵法,且狡黠如狐,你们太早暴露了鸳鸯阵法,难保不被他们找到应对之策。”
“那何时出战?”吴三省已经被朱慈煊说服,放弃了分兵的念头,开始提出了另外一个疑问。
朱慈煊沉思了一会儿,低声道:“听闻吴三桂和卓布泰手下的亲兵是精锐中的精锐,每一个人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好手,若是伏击成功,吴三桂的大军被困住,到了第一日夜间或是第二日,吴三桂定然会调动他的亲兵重击第一道关卡,所以无论如何至少也该等到第一日夜间出战才行。”
“殿下的提醒,末将记住了,”吴三省对朱慈煊佩服已久,听了他的解释,顿时连连点头。
“那慈煊就不打搅两位将军了,”朱慈煊见大事已经定下,便要告辞而去。
窦民望见状紧跟着朱慈煊。
吴三省却上前拦住窦名望,喊道:“窦将军,你输给我的那坛酒呢?什么时候给我送来?“
窦民望嘿嘿干笑几声,道:“不急不急,待过些时日,自然送来。“
“殿下,这家伙果然耍赖,“吴三省拉住朱慈煊评理。
朱慈煊见平素稳重的吴三省一副着急模样,大笑道:
“两位将军且放心,待平定西南,慈煊定给两位将军送上最美的美酒,比两位将军以前喝的所有美酒还要好喝十倍、百倍。”朱慈煊说着这些话时候,脑海里浮现出‘贵州茅台’四个大字。
“殿下,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的酒?“吴三省和窦名望都耷拉着口水望向朱慈煊,眼神里冒着金光。
“那是自然,本王什么时候说过大话?”朱慈煊一拍胸脯,算是正式允诺了此事。
他现在心中着急布局之事,又抱拳道:“两位将军,这酿酒乃是慢工出细活,非天下升平不可,眼下还是先击退建奴大军再说。”
“正是,我等武人应以大局为重,“窦民望笑了笑,拍了拍吴三省肩膀,道:”放心,吴兄弟,这酒少不了你的。“
“谁稀罕呀,“吴三省翻了个白眼。
朱慈煊哈哈笑了笑,又叮嘱了几句,这才告辞而去。
他离开吴三省的营帐,便马不停蹄得去拜会另外一颗重要棋子,猛将马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