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爹吗?”朱慈煊耸了耸肩,假装不懂问道:“他可忙得很,只怕没时间来此。”
“他不来,那本官只好治你的罪了,”刘浩两只眼睛笑嘻嘻得盯着朱慈煊,仿佛饿狼盯着小绵羊,语气婉约却带着戾气。
“我何罪之有?“朱慈煊白了他一眼,仍是假装不知。
“你闯入军营重地其罪为一,擅自坐军中主帅的位置,其罪为二…..”
刘浩虽然初来军营,但是对于军中的奖惩已经了如指掌,滔滔不绝得数落着朱慈煊的大罪,最后作了判案:
“数罪并罚,本该重打你一百大棒,本官念你年幼无知,只打你二十大棒。你非军中之人,可以让你军中长辈前来,让他代你受罚。”
“好呀,我爹爹如今糊涂得很,是非不分,是该受罚。“这句话却是朱慈煊的心里话。
“你这孩子,竟然敢言论自己父亲的过错,真是无可救药…来人了…”刘浩被朱慈煊的话语气得鼻子冒烟,朝军营外大喝起来。
哈哈哈哈….李嗣兴城府实在太低,竟然忍不住,弯腰捂住肚子,提前笑出声来。
“世子何故发笑?”刘浩忽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李嗣兴哈哈笑道:“刘大人,你可知他父亲是谁?”
“不知是哪位军中的大人物?”刘浩昂然道:“就算他是王公子弟,也不能违反了晋王颁布的军规。”
“奶奶的,耍官威的时候就知道把父亲抬出来,”李嗣兴嘀咕几声,沉声道:
“位小兄弟的父亲便是当今陛下。”
“什么?”刘浩觉得一定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李嗣兴神色骤然大变,心中集聚了多日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指着刘浩厉声大喝道:
“刘监军,你好大的胆子,见了太子殿下还不跪下!”
“太子殿下?这不可能….”刘浩嘴巴里虽然说着不可能,但心里却隐约知道这人不会有假。
毕竟有关太子殿下匪夷所思的传闻实在太多,且不说单刀赴会、拯救昆明城百万百姓的壮举,就是一人被黔国公、晋王和蜀王三人收为弟子的事情也已经被读书人传为奇谈。
所以,这位翰林大官人一边哝哝着,双脚很老实的走了出来,朝朱慈煊跪拜道:
“下官翰林刘浩拜见太子殿下!”
说着不断磕头道:“下官刚才有眼不识泰山,对太子殿下无礼,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其他三人见刘浩参拜,自然也不敢怀疑,立刻起身离开座位,也跟着跪拜磕头起来,只是他们三人并没有对朱慈煊出言不逊,因此神色镇定许多,跪拜的位置也与刘浩保持数尺距离,以表示自己和刘浩没有半毛子关系。
他们四人朝朱慈煊跪拜磕头,恰巧此时李嗣兴站在朱慈煊旁边,所以看着也在向李嗣兴跪拜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