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着金色的令牌,先朝东方拜了拜,然后朝罗克铎郑重说道:“请王爷上马调转马头继续往磨盘山前进。”
罗克铎见伍次友神色镇定,心中也平静许多,依着伍次友的话翻身上马。
伍次友接着又命令都统莽古图留在后军,原地不动;都统傅喀前往中军,约束军队,稳定军心。
罗克铎忍不住打断道:“如今信郡王遇难,只怕军心难以稳定。”
“郡王不必担忧,”
伍次友淡淡一笑,神色自若笑道:
“信郡王领着二万八旗精锐,又有卓布泰将军照看,莫说这区区两千明军残兵败将,就是十万明军精兵也奈何不得信郡王呀。”
说到这里,哈哈大笑道:“我伍次友敢断定,这定是明军骗人的伎俩!”
“对呀,我当时怎么没想到,弄得脸面丢尽,“
罗克铎一听,顿觉得伍次友分析的句句在理,登时对怂恿自己逃离的亲信奴才更加恼怒,又侧首瞪了他旁边几个奴仆一眼。
这时,又有一个亲信奴才朝他跑了过来,气喘吁吁道:“王爷,万万不能再往前了,奴才见前面士兵们都已经溃不成军,相互践踏了!”
罗克铎听了,气得指着家奴吼道:“你这狗奴才,竟然敢妖言惑众,动摇军心,拉出去重大一百军棍。”
又怒视左右大喊道:“感再言退者,杀无赦!”
见伍次友神色颇为赞赏,继续大吼道:“传令下去,胆敢擅自后退者,杀…!”
“王爷,这万万不可,”话还未说完,就被伍次友劝阻。
“先生,这是为何?”罗克铎不解问道。
伍次友应道:“如今我军兵败如山倒,既然前面的督战队手上的大刀都无法阻止,王爷手上的剑也未能能挡住。”
“那该如何?”罗克铎心中一沉,悄声问道。
伍次友上前一步,朝罗克铎躬身道:“如今能阻止这溃败的,唯有王爷你了。”
罗克铎神色一惊,虚心问道:“先生教我,学生该如何?”
伍次友低声道:“这时候需要王爷挺身而出,前行至中军甚至前军,以稳定军心。”
罗克铎嗯了一声,声音却是轻了许多,脸色颇为犹豫不决,他心中还是担心:
“行至中军尚可,但若是行至前军,万一自己没有能稳定军心,只怕践踏起来,那些官兵逃命起来可不会管自己是什么王爷,就是从自己身体上踩过去也不会皱一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