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王辅臣领军回到营帐,找来军营包扎了伤口,顾不得休息,就吩咐手下拿酒上菜。
手下出了营帐,过了一会儿空手回来,沮丧道:“属下找不到阿来将军,去寻其他人,其他人说如今军需紧张,需信郡王同意才行。”
王辅臣大咧咧道:“此事好办,待我去向王爷索要。”
他拖着残臂,去找信郡王多尼。结果多尼没有见到,却糟了多尼的亲信阿福的一顿冷言冷语。
王辅臣大为恼怒,愤慨而回;旁边副将邵苓芝更是怨气冲天,破口大骂,煽风点火。
这时军中亲信护卫来报,先前供给的粮草也被多尼的人马取走了。
王辅臣直觉得平生从未经历如此羞辱,大喊道:“老子在前线厮杀,这信郡王却连军粮都不给,这是何道理?不行,老子要鸣鼓喊冤!”
说着冲出营帐,奔到擂鼓面前,负伤击鼓;一时之间,战鼓雷雷,其麾下将士均是摩拳擦掌,齐声呐喊,要多尼出来说个明白。
军营主帐内的多尼听到擂鼓之声,又是愤怒,又是诧异。
他一个纨绔子弟,只想着自己是三军统帅,所有人都得对他低头哈腰,唯唯是诺,何曾想过麾下将士会当众兵乱。
愤怒诧异后,多尼立刻取下腰牌,朝家奴发号施令:
“这王辅臣身为朝廷命官,竟然胆敢扰乱军纪。阿福,你取本王的令牌,去将这王辅臣给我拿了!“
阿福的脑子可比他主子好使,登时啊了一声,手脚发软,颤颤巍巍,愣是不敢接下多尼的腰牌。
多尼更是愤怒,一脚将阿福踢开,骂道:“没用的奴才,适才你小子去取王辅臣的粮草,胆子不是挺大的吗?”
阿福指着旁边的阿来道:“这王辅臣是阿来兄弟引荐的,还是阿来兄弟去比较好。“
阿来心里骂了阿福数遍,摇头道:“主子,如今王辅臣将军正值盛怒,就算奴才出去,也无济于事,除非….”
说到这里,大声道:“王辅臣将军如此动怒,皆在于有人夺了王辅臣的军粮;主子想平息王将军的怒火,就该严惩此人!”
“阿来,你这话可就诛心了,这军粮本来就是主子的,何来夺取之说?”
阿福成功的矛盾转移到多尼身上,令阿来顿时哑口无言。
阿福见多尼没有阻拦自己,又朝他拜了拜,站了起来,神情变得神气起来,朝阿来理直气壮喊道:
“这王辅臣见面就对主子不敬;又口出狂言,立下军令状,说能一战而破窦民望,这才骗了我军的三成军粮;结果你也瞧见了,不仅没有打了胜仗,还让自己没了一条臂膀。
主子仁慈没有责罚他,他倒是好,不感恩还聚众闹事,其罪当诛!奴才这就出去,替王爷收了这王辅臣。“
多尼一听,大喜道:“阿福,本王不想治王辅臣的罪,只需他不再闹事就行。”
阿福应诺下来,大踏步走出营帐。
他一出营帐,就被王辅臣的士兵围住。
阿福忙朝王辅臣下拜,哭泣道:“王将军,这一切都是阿来怂恿王爷的。阿来本来请了王爷,便向王爷许诺,一定能大破明军。他见将军败了下来,担心王爷怪罪他,便将脏水全部泼在将军身上….”
“这阿来真不是东西,”王辅臣听了一半,便气得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