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路想到这些,登时推测这马三是平西王的亲信,乃是为平西王吴三桂搜刮钱财来的先锋,顿时有了巴结之意。
转瞬间,他望向马宝的眼神也变得不一样起来,目光中带上七分笑意,三分谄媚。
若是现在昆明城还在自己手里,那简直是攀附上平西王这颗大树的绝顶机会。
问题是,现在昆明城不在自己手里!
哎,老天爷可真会捉弄人。
罢了,不管如何,可不能错过攀附平西王爷的大好机会!
洪路脑子转了又转,打定主意,朝马宝跪了下去,大喊道:“马兄弟救我。”
马宝毕竟只是一个把总,对方乃是堂堂总兵,级别差了十万八千里,如何禁得住他的叩拜,登时惊慌失色,不知所措喊道:“将军何出此言?末将万万不敢当,万万不敢当呀。”
“当得当得,“洪路连连叩首,马屁不停放出:
“正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平西王爷乃是亲王之尊,身份在宰相之上;马兄弟乃是王爷心腹,身份自然贵不可言,别说洪某一个区区总兵,就是巡抚大人,见了马兄弟,也得下跪才行。”
马宝听得暗暗咋舌,装作颇为受用又受宠若惊模样,扶起了洪路,大笑道:“洪将军快人妙语,马三真是一见如故呀。”
洪路道:“在马兄弟面前,怎敢让兄弟你称将军;若是马兄弟不嫌弃,就称呼洪某一声洪老弟吧。”
马宝瞧这洪路明显年长自己,却愿意屈居自己之下,心中唏嘘不已,笑道:“既然洪兄大哥瞧得起马某,那马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洪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洪某见马宝改了称呼,脸上笑得像朵盛开的花朵,拉住他与自己并列而坐,又命人准备了酒席招待。
觥筹交错之间,洪路将沐忠显和木家家主木靖用欺骗隐瞒之术夺了昆明城的事情说了一遍。
马宝惊得说不出话来,起身连连在营帐踱步,嘴巴上不停嘀咕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王爷的事情可要紧得很,王爷的事情可要紧得很….”
洪路见马宝神态焦急,心中更细喜悦:“看来这马三跟自己是一路的;他也要在信郡王大军归来前,将昆明城地产据为吴三桂所有。”
他还没乐上一会儿,马宝又叹气道:“罢了,既然如此,只能通知王爷,待大军赶回,直接夺了昆明城了。”
“这,万万不可,”洪路既然将马宝当作自己人,便直言相告道:“马三兄弟,若是让信郡王知晓洪某丢了昆明城,一定会直接砍了洪某的脑袋。”
“洪大哥莫要自己吓自己,这昆明城是木家那个奸贼骗去的,如何能怪到大哥你头上?”马宝故意不明,开始劝慰起洪路。
洪路连连摇头道:“哎,道理虽是这样,但在信郡王眼里可不是这样。马三兄弟有平西王爷庇佑,自然不用怕那信郡王;但大哥我可就没有这福气了,孤零零一人,如何能与大清王爷抗辩?”
“洪大哥这么一说,小弟有些明白了,听说那信郡王多尼蛮横霸道,仗着有皇太后撑腰,连平西王也不放在眼里,看来这昆明城得快点夺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