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朱慈煊便匆匆去拜访老师沫天波,将自己梦里的事情告诉了沐天波,并表述了自己的观点:自己不想在永昌虚度光阴。他还将李定国对他的期望“五年之内变得比他手下的任何一位将军都要强”也道了出来。
沐天波笑了笑,没有直接发表自己观点,而是建议:“殿下,许久没有爬山了,不如我们今日去登山吧。”
“爬山,好。”朱慈煊昔日曾经借着爬山成功化解了刘文秀的心病,所以听到老师的提议,欣然应允。
永昌属于山区,到处都是山峰。朱慈煊与沫天波刚爬上一座山峰,却发现前面还有一座更高的;而最高的一座山峰,又在几座山峰之外。
沐天波指着前面最高的山峰道:“殿下想穷尽天下,需登上最高的山顶才行。”
说着叹气道:“晋王便是那座山峰,他庇佑了殿下;却也束缚了殿下的成长。殿下若想一览天下,须得登山他的肩膀。”
朱慈煊一听豪气顿生,指着更高的一座山峰,喊道:“老师,我们去爬那座最高的山峰。”
沫天波摇头道:“殿下,时辰不早了,还是待明日吧。”
朱慈煊点了点头,侧首见不远处有座寺庙,很是奇怪。
刘文秀道:“殿下也是礼佛之人,这次能逃出来,多亏了佛祖庇佑,我们去拜拜佛祖。”
“学生正有此意。”
朱慈煊随着沐天波走了片刻便进了寺庙,见庙外颇为热闹,有许多小鸟在唱歌跳舞,庙中却冷清得很,只有孤零零一个和尚,这和尚约莫四十来岁,身材魁梧,长期修行佛法缘故,面相慈祥,偶尔不经意间,却也有金刚之怒。
他见有人进来,也不答话。
朱慈煊和刘文秀先礼拜了佛祖,然后向对方合十行礼,这和尚也不答话,径直在敲着木鱼,似乎不曾见到他们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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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煊和刘文秀也不生气;他们两人都有在寺庙中修行的经历,各自盘膝而坐,默默思考起来。
在这乱糟糟的世道,寺庙倒是一方净土;尤其是山中的古寺很是宁静,宁静得让朱慈煊
又思考起了昨晚自己的梦境。
“老师,学生该怎么办?”
“其实为师也不晓得,兴许等待,耐心等待,便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毕竟你还年轻..”
刘文秀说到这里,那和尚却是抬起头,瞧了瞧沫天波一眼,眼神却带着不屑,但一瞬而过,又垂下头,敲打起来木鱼。
等待吗?眼下自己被圣旨束缚,也出不了永昌,兴许只能如此了。
“学生明白,谢谢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