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我大明恩养二百载,于国大害!”
陈家明嘴巴长得大大的,几乎可以放下朱慈煊的拳头,他一片愕然得望着朱慈煊,许久才回过神来。
“家明兄,你若是瞧不上少詹事这四品芝麻官,小王就奏请晋王,让他封你个二品大员好了。”朱慈煊笑嘻嘻得望着陈家明,一脸真诚模样。
“殿下万万不可,”陈家明激动地眼泪直落,叩拜道:“微臣拜谢殿下,殿下知遇之恩,微臣万死莫辞。”
“都是自家兄弟,不用老说这死不死的,可不吉利,”朱慈煊笑着扶起他,将他请到椅子上坐下,笑道:“家明兄来合浦港多日,每日在集市探访,可有什么收获?”
“收获谈不上,”陈家明摇了摇头,叹气道:“只是有点惋惜,昔日合浦港乃是西南第一大港,如今却大不如前,集市贸易远不如安南岘港。”
朱慈煊听他提及岘港,心中大喜,那正是自己想问的,眼睛一亮,抓住他手关切问道:“家明兄可曾到过岘港?”
“微臣虽然在缅地从商,但岘港乃是中南一带最大港口,与岘港华商多有业务往来,是以途经数次。”陈家明点头承认。
“岘港有许多大明百姓经商?”朱慈煊带着疑惑语气问道。
“启禀殿下,微臣敢打保票,在岘港经商的大明百姓非常多,”陈家明非常言辞凿凿道:
“微臣上次前往岘港是半年前,所遇大明经商百姓不下千人。”
朱慈煊反问道:“慈煊听说安南上至朝堂,下至百姓,无不仇视大明;两百年来,昔日迁往安南的汉民已经被杀戮一空,如何会允许如此多大明百姓在岘港经商?”
“殿下兴许对安南有些误解,”
陈家明沉思片刻,解释道:
“安南分为南方和北方;殿下适才说的应该是北方一带。自秦汉以来,北方一直与中原互通往来,与九州浑然一体,乃是繁华之地;两百年前黎氏叛乱,脱离中原,仇视汉人,他们大肆屠戮汉民,以至于整个北方,汉民寥寥无几,自然也不允许大明百姓在北方居住。
但南方却是截然不同。
安南南方一直是蛮荒之地,多山少田,远离北方,也未受到黎氏仇视大明的言论波及。百年前,黎氏政权的阮氏被郑氏逼走南方,他为了发展势力,不得不采取温和柔顺的政策,鼓励商贸,对能带他们带来繁荣的大明商人态度还算友好。”
陈家明所言与自己历史中记忆差不多,安南的南方果然大有可为!
朱慈煊激动问道:“家明兄弟,你在中南半岛发展大明商会,他们在岘港可有商会会员?”
“自然有的,”陈家明笑道:“岘港有大明商会的分会,光会员就有一百多人。上次微臣替殿下发行了大明第二期国债,募资一百万银子;其中五十万银子便来自岘港的华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