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在田里行走,人家都要骂了。因为牛的身躯太沉,路过会把田的土壤踩的太紧?之前家家喂牛的时候怎么没人有这种声音?
有一回拉牛从下面往上牵回家,牛要拉屎,我哪儿知道信息?拉在公路上,结果到了人家屋前头,也要骂。哎!能不去前面就不去前面,往后面去就蛮好。
那头牛捉了半天,捉的幺叔火气上来了,他情绪又暴走。他索性连姑爷也骂了起来!说起这头牛的来源跟姑爷好像有关系。他拿起田里的土块索性追打牛,奶奶在旁边对他大骂。那牛也慌了,越发不敢靠近,我站在附近也不敢靠近了。
折腾够了,人也累了,牛也累了。我好好拉住它的鼻子,重新给它套好绳索,它乖了。
收割晚稻的日子,先是收割自己家的谷子。我不知道伯伯家里为什么还种许多田。奶奶对我说道:“弟儿,伯伯屋里还种了那么多晚稻田,你啼帮姑爷屋里割哈。他俺当儿帮完屋里搞事嘀。”
“好。”我计划去干三天。
去了之后,第一天割谷子,就在屋前面,反正就那样割,不会比伯伯速度慢。
中午吃饭的时候和吃晚饭就看电视,电视里面我最喜欢《百家讲坛》等节目。有《百家讲坛》的话我就专心听讲了。
第二天中午,休息,我在看《百家讲坛》。姑爷到房里坐,他说道:“你咧听他讲啊!”
到了吃中饭的时候,伯伯喊吃中饭,我于是去盛饭。姑爷说道:“把电视关哈!就坐待么家吃!”
到了晚上,他又说道:“洗发水少挤点!”
哎呀我心想,明天还有一天活儿干。第三天,干完了就跑了。
家里的牛原先是三股,爷爷留下来一份,归幺叔;我和父亲一份;叶伯伯有一份。其实这头牛挺可爱的,某一天牛贩子来了。卖了,我分了50块钱。
有一个500块钱像是要给幺叔的,我也记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后来幺叔放狠话:“要打破脑壳!”
买了一头小牛,这次叶伯伯脱伙,幺叔没有出钱,就算是父亲单独买了。
因为幺叔要用牛,所以两家来看。爸爸说:“拉谷子拉什么的要用牛的,屋里还是需要喂头牛。”
笔者有罪!我那时候没有清醒的认识,其实动物们或者说家畜给我带来的灵感和思考以及心灵上的慰藉何等重要!
小牛身上有许多虱子,应该是后来染上的。拉到柚子树底下,给它喷了些蚊子药。看上去挺让人心疼的。它的小角可爱极了!一双眼睛又圆又鼓,整个头型显得很精神。这是公牛小时候独有的可爱。
好了,下午牵它去王嘎汪儿,让它见识见识这里的山和水。
刚到罗家路上,我想,得从小让它学会驮些什么,譬如驮人。我站在路边高处,然后跨上它的背。
它一开始低着头,发现背上可能增加了重量感。他一个劲儿的前跑,我赶紧下来!
算了,不听话,还小。
到了地里,首先就是对它一顿数落,一边数落一边逗它,一边摸它。我还是最爱摸牛的上嘴唇,掰开它的嘴巴筒子,看看里面,我发现它的牙都长在上边。
在生嘎堰原来打针医生的那块地里,我在放牛。曹家冲的两个人拿着猎枪,为了打鸟,看见我问道:“看都哪里有野鸡没得?”
“野鸡没看都!”我不高兴的回答。
“咧你看都么得鸟嘀?”另外一人反问我,其中一个和我小学同班。
他们走远之后,我把小牛拉过来,摸了摸,说道:“还是牛牛可爱,看你,就知道吃!”
我摸了摸它的小角,看样子它也吃的差不多了,等会儿就回去。
远处听见枪响,好威武?好厌恶!假使我有一杆枪,我就伺机对准打鸟的人。你猎鸟,我就猎你。
把牛拉回家,我还惦记着电视里的节目。《军情连连看》、《百战经典》、《人与自然》、《狂野周末》,等等,这些节目安排在周末,都是我喜欢的节目。平时热爱的就是朝间新闻了。
到了周末,下面会传来“乒乓”的乒乓球声音。这我偏偏不怕丑了,听见声音,多半是小薇和其他孩子在玩,我会忍不住下去的。
只是放学的那种冲动的感觉,依然还在。看到公路上一群孩子放学回家,我自己也能感觉到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