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们惹出什么麻烦,最后被责怪的还是你!”
风娆不耐烦的点头,“这还要你说,娘早就派了几个的心的嬷嬷去了,那边的新院子我也不住,就让那些人可劲造吧,反正我也不管!”
“对了,明日有几位皇子要来辽北你知道吗?他们都在猜测几位皇子留宿的地方就是我们风府!”风娆一脸激动的拉着风扶摇的手,风扶摇听着脸『色』却沉了下去:“你如何得知的?”
“整个风府都传遍了!你难道还不知道?”风娆鄙夷的瞅了她一眼,“以后你还是多和那些碎嘴的丫鬟交流交流,不然你什么都不知道!”
风扶摇没有反驳,弯了弯唇,深吸口气,眸『色』浮现冷光:“这么说,我们尽职的母亲,也已经知晓?”
寅时一刻,风扶摇自己醒了来,睁开眼,抬眼望着窗外黑压压的天,扯了扯唇。
这真的和今日盛典出奇的相称。
棉帘轻轻掀了起来,白霜端着水盆,昏暗的视线里并没注意风扶摇已经醒了。
“那件事,安排的怎么样?”风扶摇忽然开口,加上春画也掀了帘子进了来,吓的白霜一跳。
“小姐。”白霜埋怨一声,挽起袖子拎干净了『毛』巾,点头道:“小姐放心,都准备好了。”
春画扶了风扶摇起来,又帮着从衣柜里拿出了半旧的衣裳,帮着风扶摇穿上。
“大夫人没留下你真是遗憾。”风扶摇惊讶于春画的聪明,赞不绝口。
“不就拿了一件衣裳吗,奴婢每天都给您拿也不见夸我一句。”见风扶摇夸春画,白霜嘟嘴嚷嚷一声。
风扶摇轻笑,从炕上起来睨了白霜一眼,笑道:“可是你总是拿不对衣裳。”
“那她就会吗。”白霜冷哼,抬眼看了风扶摇身上穿的,撇嘴,“今日有皇子要来,穿的这样素,哪里就对了!”
“照我说就该将程夫人给的蝉纱裙穿了那才真是好看呢!”
风扶摇笑着摇摇头,春画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就知道好看的衣裳。”
“你怎么不想着,在一群穿着好看衣裳里,小姐穿的不好看还更能引人注目呢!”春画看白痴一样瞅了白霜一眼,哼了一声,抬眼对风扶摇道:“我已经打点好了几个小厮,就等小姐下令动手。”
风扶摇沉了脸『色』点点头,白霜没想到春画动作这么快,撇了撇嘴,“你怎么动作这样快。我才刚刚想到。”
春画对她嗤了一声,“等你那个脑子想到,小姐都不知道被夫人整的多惨。”
水云阁,卿水然拿起朱红『色』的牡丹发钗精心的盘在发上,额前的碎发被干净整理,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仔细的精心的装扮自己。
“小姐,再添个灯笼吧,仔细伤了眼睛。”陈阿婆小心翼翼的提了一盏灯笼,卿水然只朝她看了眼,无暇顾她:“放着吧。”
放了灯笼,陈阿婆走到卿水然的身侧,满心的赞叹:“小姐真是越发的美,这样的姿态今日定能将那些皇子『迷』得神魂颠倒。”
卿水然用指尖挑起一点胭脂放在唇上点了点,弯唇勾出笑,剪水的眸子里含着深情:“我只要他一人足矣。”
“不过在那之前,我要让他亲眼看见那个女人出丑,我要他以后,眼里只有我一个人。”握住胭脂盒,卿水然唇边泛起慑人的冷笑,一个使劲,黒木制成的胭脂盒被『揉』的变形,陈阿婆惊呼一声连忙掀开卿水然的手来看。
只见掌心青紫,是用劲过度导致的。
“小姐您如何也不能这样伤了自己的手。”陈阿婆皱眉埋怨,心疼的拿出凝『露』给她擦手。
还没动,被卿水然一掌挥到地上,“肮脏的东西不要给我用!”
陈阿婆愣住,朝地上泼洒出来的凝『露』望了眼,这才察觉那凝『露』正是三小姐送来的那瓶。
上春院,大夫人派陈嬷嬷春画叫了风水月好几次,风水月都是懒洋洋的。
好容易来了也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你这是做什么!给我提起劲来!”大夫人见不得风水月那样子,忍不住呵斥一声。
风水月挑眼冷笑着刺了大夫人一眼,扯唇道:“若不是说有风扶摇的好戏看我根本就不会来,就凭我现在这幅样子,还怎么想着春秋大梦!”
“你,你难道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完全忘记了你的目标,你就舍得将皇子妃的位子拱手让人!”
即使大夫人再如何厉声呵斥,再怎么想要让风水月振奋起来,始终不得其法。
风水月也就是那副懒散的模样,凉凉的瞥了大夫人一眼,怀里揣了暖手捂吊儿郎当的站在那,嗤笑道:“皇子妃?娘!你醒醒吧!您女儿都这副样子了还太子妃。”
“我现在已经不想当皇后不想入宫门了!我现在,只想找到一个有缘人,无论我长成什么样子都待我好,还会为了我亲手采集『露』珠,亲手收集松花,酿成凝『露』送给我。”
“他是那样的绝代风华,每朝我看一眼都是一种享受。娘你知道吗,只有他才是我的良人,他不会像父亲那样娶好几个姨娘,更不会说伤人的话伤我的心。”
风水月说着,两只手就放在了胸前,脚步不自觉得转圈,一举一动充满了小女人的幸福。
“我现在,只想尽快恢复容貌,然后嫁给他。”
风水月回了神,哼了一声收回了自己的手,转身不屑的朝大夫人望着,冷冷道:“做皇子妃这样的事您别指望我,既然你这样喜欢表姐,这机会我让给表姐。让她未来当皇后,给你一个一等夫人的位子坐坐吧!”
“不争气的丫头!”大夫人怒急,冷哼一声恨恨的对着风水月的背影瞅着,她也知这次再是不能刺激了自己的女儿,可风水月说的话也让她有些些疑虑,却想着府里只有小厮,风水月口里的绝代风华最是不会。
皱了眉,又担心一个万一。
仔细考量让那些亲近风水月的小厮全都换了,回头对陈嬷嬷怒道:“你去门口守着,皇子们一来,立刻告诉我!”
陈嬷嬷哪里敢耽误,连忙点头应了,慌里慌张的带着几个丫鬟就跑了去。
走到院门,见着风水月身边的金桔两姐妹,金菊好似在和金桔争论着什么,见了陈嬷嬷金桔匆忙福礼,陈嬷嬷让她起了来。
而金菊懒懒散散,不情不愿的行了礼,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陈嬷嬷对金菊皱了眉,又朝乖巧的金桔看了眼,满意的点点头,经过小丫鬟的提醒,慌慌张张的前去打听。
“最近金菊升了二等丫鬟可是心高气傲,就是她亲姐姐都没放在眼里。”
跟着陈嬷嬷身边的还有风水月身边的几个二等丫鬟,她们本就看不过风水月对金菊好,这一会子瞅见陈嬷嬷似是对金菊也不怎么感冒,于是大加渲染,全都在陈嬷嬷耳边说着金菊的坏话。
陈嬷嬷越听越觉得风水月身边留下金菊是个祸害,反倒是她那个姐姐金桔是个可以用的,心里记着,只想着要和大夫人说道说道。
卯时刚至,老太太穿的一身黑『色』的皮『毛』大氅,发上别着好几只翡翠的发簪,就连发上的发髻都与平日不同,显得更为精神。
老太太忍不住早早的食了饭,就在正门迎客厅大堂守着。
一脸严肃的风石和无所谓的风晗正在大堂闲聊,见了老太太来连忙扶着去了主位。
“母亲怎得来这样早。”风石有些诧异,就连风晗都没想到老太太居然还会有气这样早,并且打扮的如此浓重的时候。
老太太手里的拐杖重重的敲了地面,没好气道:“难道我不该来?整个风府我最年长,我若是不来,莫不是要让尊贵的皇子们纡尊降贵的来瞧我这个老太婆?”
风石心中却是不屑于这般讨好皇族中人,奈何老太太很是高兴,只得低头连连称是,吩咐着来人好生伺候着,自己走到了一边守着。
“老爷正门有人进来。”听见有人来,风石脸『色』一惊,就连风晗都忍不住僵硬了脸『色』,老太太更是激动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双眼泛光:“是谁来了?”
“马车上似是写着程,好像是程大人携带着公子来了。”小厮低头恭敬回答,老太太顿时失了气,对小厮恼怒道:“说话不说完全,程大人来就来了,瞎嚷嚷什么!”
说罢又坐了回去,百无聊赖的低头喝着茶。
奎阿婆小心的伺候着,生怕一点过错就惹得老太太生气。
“行了你下去吧!”风石沉声对小厮说着,回头瞧了老太太的脸『色』,叹了口气。
风晗面上却扬起了几分笑,寻了个椅子坐了下去。
老太太瞧见,气恼道:“你这几日听说都与程府来往密切,甚至送去了基本珍藏的秘本,怎么,这时候与程家成了知己好友?”
风晗听着老太太的讽刺也不恼,直起身子对老太太笑了笑,道:“程夫人与儿子定下了约定,却是个极好的事,儿子心里高兴。”
毕竟众人心里都想着皇子,老太太也没空去管风晗的事,哼了一声,依旧是眼巴巴的对外面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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