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身铠甲的轩辕玉意气风发的踏着红毯走了来,那般神气模样,仿佛此时一切已经成了定局。
轩辕玉如何风扶摇并不在意,她的视线被轩辕玉身后那一抹翩翩的倩影吸引住,青『色』轻纱风中舞动,缓缓的,如仙子降临。
瞳孔猛地一缩,风扶摇讽刺的扯唇。
卿水然!
轩辕玉可真是好样的,当初她与他定下的唯一条件,就是卿水然决不能靠近皇家一步!
现在羽翼丰满,便觉得没必要遵守和自己的约定了是吗。
轩辕玉其人,不可成事。
风扶摇回了头,对太后郑重的跪了下去,低声道:“臣女无眼,四年心血皆废,臣女,多谢太后恩德!”
原本她还犹豫该如何和轩辕玉决裂,此时,倒是不需要她费心了!
风扶摇不觉冷笑,和皇族中人打交道,还真是要多一个心眼才好。
周边人诧异与风扶摇的举动,唯独太后,深深地对她看了一眼,命她起了来,状若无意道:“哀家年事已高,人老了,就喜欢回忆往事。城西门的几家胭脂曾是哀家少年时最喜爱的,你若有时间,这几日替哀家去吧。”
风扶摇感激的福礼,低声道:“臣女遵旨。”
城西门,正是天香客栈的所在,太后的意思,便是让她早些安排,以免夜长梦多。
站在太后身侧,风扶摇望着那边兴致高昂的场面,扯唇冷笑。
轩辕玉的回归,究竟有多少人,是真心欢喜的。
屏风撤开,太后坐上了主位,风扶摇站立在侧,冷眼瞧着轩辕玉的装模作样,直到散场吃酒。
吃酒需要提前做准备,风扶摇作为紫薇阁的女官本不需要亲自动手,然而,风扶摇永远都不会忘记,当初太后手里的那一杯毒酒。
因此,借口公主孝心,太后这边的酒席,都由风扶摇亲自布置。
周边的宫人忽然退下,风扶摇瞥眼瞧着身后拉伸来的人影,轻纱的缥缈幻影就要搭在她的肩上,风扶摇握了酒杯,身子一退,避开了那只手,讽刺笑道:“水然表姐,好久不见。”
一回头,只见美艳如画的女人盈盈浅笑,乌黑的发髻松散的半披半绑,衬得是仙气缥缈。
“一别四年,确实和表妹许久不见。”只见卿水然伸出秀灵的手,穿过风扶摇的身侧,拿起了两个酒杯,对风扶摇低低一笑,“听闻皇宫的御酒和民间很是不同,冒着不敬,我请表妹喝一杯如何?”
风扶摇眯着眼对眼前的谈笑的女人盯着,四年不见,卿水然出落得越发的美丽,气质更甚。
若是不了解的人,定是会对眼前出尘的女人心生向往,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请求。
可是风扶摇太了解眼前之人,俗话说越美的女人越有毒,兰贵妃那般妖艳的女人宛如断肠草一般,毒『性』剧烈。而卿水然,她和兰贵妃那样的妖艳是不同的两个极端,沾上了她,就像是沾上了幻影,毒『性』剧烈却让你甘愿沉沦。
这样的人,更可怕。
“摇表妹不愿意?”卿水然眸中含着几分微弱的水光,有几分不可置信,也有几分不解,那模样仿佛被她的举动伤到一般的无助。
风扶摇眼里含着警惕,几乎对卿水然产生几分钦佩来,这样魅『惑』人心的举动表情,都已经被她刻在了骨子里,全然失去了真实的自我。
“表姐这样盛情,却之不恭。”风扶摇压了压唇,拒绝了卿水然递来的酒杯,从桌子上拿起了另一杯,对卿水然敬了敬。一饮而尽。
卿水然眸子里闪过怒气,眼看着风扶摇喝下了那杯酒,唇上才扬起了笑。
风扶摇不欲继续搭理,此时眼前这些要给太后食用的食物更加重要。
却不想卿水然丝毫没有看出她的拒绝,靠近了她的身边,唇角含着笑随手帮了她一把,却被风扶摇婉言拒绝。
风扶摇对她的态度已经很明显,卿水然向来高傲,此刻见了她这般,心里早已火冒三丈。
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压着神情站在原地,卿水然也不想和她继续废话,直接道明了来意,“一路上,一直听闻二殿下身侧有一个很好的谋臣,却不想,竟然会是表妹。”
风扶摇的手顿了顿,轻轻放下了果盘,垂下眼眸,唇角讽刺的勾了勾,语气低沉:“表姐当真厉害,短短几日,竟然能让殿下和盘托出,手段高明委实令人惊讶。”
不等卿水然继续,风扶摇已经扯着唇下了逐客令,“表姐唤我表妹,难道是忘记了当初与您关系最为亲密的表妹风水月?此刻她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您却不管不顾?最为喜爱的姑母惨死狱中,表姐却还能与我谈笑?表姐的心,当真不知是什么做的。”
“摇表妹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姑母犯下死罪,我又哪里有求情的理由?水月她此刻是六殿下的人,六殿下待她很好,如何就能说是水深火热?表妹你这样颠倒黑白,诬陷与我,我心里,也很不好受。”
卿水然闭上眼深吸口气,眉尖微动,低下了头,垂下一缕秀发,看起来极为伤心的模样,“也罢,表妹你既不愿见我,我也不能强人所难。宫中一切辛苦,表妹你要万般小心。”
卿水然的表现太过奇怪,那般容易被激怒的人,此时却没有表现分毫。
风扶摇放下酒杯,下意识的回头,脖子上忽然传来的冰凉感令她一惊。
“你就是风扶摇?早听闻殿下在外买了宅院养着一难得谋臣,本宫还以为是什么样的俊俏男子,原来是你啊!你用这样的美貌勾了殿下不够,现在混进宫,还想要讨好父皇母妃?你这个贱人!你想抢走本宫的夫君,还想要抢走我儿的地位!你当真是不要脸!本宫要你的命!”
耳边想着尖锐厉喝,风扶摇眯紧了眼,一个闪身躲开了袭击来的匕首,看清了来人,眼神眯了眯。
来人一身华丽的衣袍,显然不是一般大臣之女,再次躲了两次,那人始终刺不到她,脸上已经浮现怒气,厉喝道:“没想到你竟还会武功!他说他最不喜本宫动武,他嫌弃本宫混迹武林是个粗人,可是他现在,竟然和你搅合在一起!本宫哪里不如你!你能替他做的本宫都可以做!你不该出现在这里!这么多年不用武功,当真以为本宫就忘了吗!”
那女人撕开了限制自由的襦裙下摆,衣袖也被她割的宽松数倍,伸手彻底施展开,风扶摇区区四年的底子哪里比得上自小混迹武林的女人,很快不敌被割住了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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