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身旁坐着的小屁孩,会经过这个阶段,看见一座山,就想知道山后面是什么?
他们在憧憬,憧憬山后的世界会给他不一样的机遇,会幻想会出人头地,摆脱现在的困境。
风扶摇笑笑,“山后没什么,翻过去山后面,你会发觉没有什么特别,或许回头看看,会觉得这山里的生活也不错。”像她曾经以为理所当然的生活。
小屁孩的身边,有房有田有山有水,还有可贵的家人能够陪在身边。
但是,小屁孩显然不会相信,以为风扶摇在骗他,“我听说了,我们所在的皇朝是叫大齐,大齐很大很大,很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东西,肯定是比这里好的。”
小屁孩有自己的坚持,以他的『性』格,自己不试过是不会甘心。
因为她也是那样,就像远处遥不可企及的回乡梦,很远很远吧,不试过怎么会知道不行呢?
“嗯。”风扶摇笑了。
这一夜,小屁孩缠着风扶摇讲话,说着说着,小屁孩睡着了,风扶摇脱下了自己的外衣罩在小屁孩的身上,继而望着远处的黑暗,良久良久。
白帝城看着风扶摇呆呆地坐在岩石上,一动不动地望着远方,跟平常的举动截然不同,本想要看看她会坐多久?
怎么也没有想到,风扶摇一坐是坐了一宿,白帝城也同样打坐了一宿。
白帝城有将风扶摇的话听入耳中,与田七对话咋一听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的,道理朴实通透,丝毫不像她这个年龄的人能说出来的话。
翌日,天空并未破晓,山谷下覆盖着浓浓的雾『色』,湿气很重,能够嗅到一股霉味。
田七好姐姐还没等天亮,起来给一家人做早饭,心灵手巧,尽管东西看上去粗糙,味道非常不错。
风扶摇看到了田七的爷爷,满脸斑驳的老人,皮肤已如枯树皮一样斑驳褶皱。
田七爷爷看到房间里出现一个陌生人,面『色』一变,立马将自己的孙子孙女护在身后,眸光一闪,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咳咳……咳咳……”
护孙心切,风扶摇看田七他爷爷精神可嘉,可惜精气不足,身体不行,还逞着能。
导致最糟糕的后果是田七爷爷受不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更为夸张的是咳着咳着,快要咳出血来。
风扶摇想要走过去帮他瞧瞧啥症状,哪知田七爷爷拐杖一提,指着风扶摇边咳边怒斥道:
“赶快滚!你这恶霸是张大狗派来的吧,我老田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将孙女嫁给你的主人!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田七他姐本想说爷爷你误会了,没想到被戳心伤处,立马抱着爷爷痛哭了起来,“爷爷……爷爷……”
气氛一渲染,田七也控制不住地扑倒了爷爷怀中,痛哭了起来,一口一声爷爷,委屈的很。
白帝城从屋子里走出来,看到风扶摇目光呆滞地望着抱头痛哭地祖孙三人的一幕场景。
风扶摇脑子一团浆糊,知道自己有一个非常响亮的花痴形象,啥时候她一弱质女子能跟恶霸扯上关系了?还娶田七他姐?
白帝城用眼神在询问:你又干了什么好事?
此情此景,晴天霹雳,六月飘雪。
风扶摇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将事情简单一说,道:“公子,你说我是不是比窦娥还冤呢?”
自从跟白帝城在一块后,她霉运不断,身是女儿身,被人有眼不识泰山误认为是家奴也罢了,怎地跟凶神恶煞的恶霸联系在一块了?
田七爷爷哭着哭着,发觉情况不对了,看到风扶摇的身边还站着一位丰神俊逸的少年公子,月牙白衣,高贵如高洁出尘的白云,天神般的人物,下意识想要去拜膜,“你……你是?”
白帝城的突然出现,瞬间将田七爷爷的眼泪给惊回去了。
风扶摇看这田七爷爷对待她与白帝城的态度,差别转变不要太快太大,不光女人吃白帝城这一套,没想到七老八十老大爷也会被他的皮囊所欺骗。
呵呵……呵呵……风扶摇默默无语望天。
白帝城略略一礼,道:“家奴有得罪老人家的地方,我代他替您老赔不是了。”
“家……家奴?”田七爷爷颤抖着嘴唇,看了眼风扶摇左脸上的疤痕,越看越不像好人。
风扶摇听到家奴二字,心情糟糕透顶啊!装,真会演戏啊!
家奴?
姐不说英俊潇洒,至少也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吧,能将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的她比喻成家奴吗?诅咒你的眼睛长**上!
风扶摇瞧了瞧可怜的姐弟二人,“忍辱负重”地说道:“公子,风安也不知道出现什么事情,就被老大爷污蔑为恶霸了。”
老大爷眼花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也就算了,但她自诩自己的身材棒哒哒的,哪里像四肢发达的恶霸了?
田七爷爷用袖子抹了抹眼泪,再走到风扶摇面前,眯着眼睛瞧了瞧,“原来不是隔壁街的恶棍张大狗的仆人啊。”
喷了风扶摇一脸唾沫星子,风扶摇刹那凌『乱』,敢情田七爷爷眼神不好。
一大清早,她一个人过得这样惊心动魄真的好吗?
田七爷爷像噩梦一样一忽儿哭一忽儿笑,再看他对白帝城,优哉游哉,尼玛长得好待遇都不太一样!哪里眼神不好,怎么将白帝城看得那么精贵呢?
家奴只有站着的份,因为这间屋子的主人田七爷爷的思想十分封建十分奴隶,认为风扶摇已被卖身为奴,连普通百姓都不如,根本没有资格与他们平起平坐。
风扶摇火啊火,火得每根头发都像导火线,整个人快变成一枚移动炸弹。
田七与田七他姐赶忙跑来给风扶摇做功课,求她看着在爷爷生病的份上忍了吧。
生病?看着田七姐弟两人的的孝顺,风扶摇气呼呼地咽下去了。
阴嗖嗖地站在白帝城的身后,为他端茶沏水,心里已经默默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未来找机会必须讨回来。
田七搀扶着爷爷,他爷爷也正要开口言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田大爷,田大爷!我来咯!”一吼是一大嗓门,喊得极其亲热。
不一会儿,眼见一位壮士粗胳膊粗腿长相猥琐的男人,狂奔了进来,“爷爷,爷爷!田七!花朵?花朵!啊!你终于在了啊?实在太好了!”
猥琐男见到田七他姐在,那眼神就像x光线一样,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扫『射』田七他姐田花朵,那含情脉脉的倒三角眼神,让风扶摇起了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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