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我可听说了,清秋姑娘是清秋楼的头牌,这里面即便是秋夫人都对她三分敬意,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谋害清秋姑娘啊?”
“世人都知道清秋姑娘为何能闻名天下吗?能成为清秋姑娘必须保持处子之身,昨天晚上,有人利用强权强行破了清秋姑娘的身子,说是要验证一个传言。”
“什么传言?”
“任何一人清秋姑娘在位期间若是被人破了身,必死!”
听众有倒吸一口气,表示惊讶,“为什么?是谁啊?”
那人长长的叹了一声,“我也想要知道为什么?是谁没人知道,好像是一个大人物,不过……有人曾看到南宫世子出入清秋楼。”
“啊?南宫世子不是刚成亲不久吗?”一阵别有深意的笑声传『荡』开来,有人开始描述清秋姑娘的绝美容姿,跟花若惜相比较,谁胜谁负呢?
南宫靖杰,风扶摇想着他跟花若惜同样心狠手辣,结合起来成为一对绝世不堪夫妻,婚后生活逐步变得不堪。
后面的话题已没有什么新鲜值得倾听的,风扶摇睁开了眼睛。
每一任清秋姑娘破了身会死?这是随散播的谣言呢,她亲眼所见的是清秋姑娘不经人事,应当是被人在床上活活折磨致死。
风扶摇伸手挑开了车窗布帘,红墙高耸伟岸,连绵不绝地蔓延似天边,一墙之隔,荣风富贵竟是牢笼。
女眷不能从正宫门走,马车一般停在侧宫门处,风扶摇下马车之后,发觉红高墙比远看更高更气势『逼』人。
老李没有资格进宫,对风扶摇说了一句会在此恭候她归来。
在孤立无援的状况下,老李这一句话让风扶摇心头多出了几分暖意,微微一笑,“谢谢,辛苦了。”
跟着花若惜的脚步,听着花若惜与宫中太监对话可以听出太后正在御花园里赏花纳凉。
虽说已经立秋一些日子了,也只有早晚凉快些,白天有太阳依旧炎热闷热,唯有御花园里头的植物百种能让人心情惬意恬静。
风扶摇远远看到御花园三个大字,还未踏入御花园,听到娇娇袅袅的笑声。
扑面而来的百花争鸣的芬香。
踏入御花园,园中翠绿的植物大多是以松、柏、竹为主,皆是数百年之龄,点缀着放置于各处的山石。
佳木葱茏,假山嶙峋,将整个御花园装点得一片情趣盎然。
御花园中,各种石路皆以不同颜『色』的卵彩石精心铺砌而成,纵横交错,古朴而别致,给人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奇花异草更是随处可见,其中以海棠居多,姿态各异优美,叶『色』青翠光亮且娇嫩,花朵成簇或白或红,『色』彩缤纷,带着淡淡的『迷』人清香。
这一眼望去,禁不住让人想醉卧浮生。
相较之下,风扶摇居住的湖光翠『色』苑质朴了不少,没有御花园中琳琅满目的花花草草们。
花若惜与风扶摇随之踏入御花园的那一刹开始,御花园中阁楼上的笑声骤然停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御花园鹅卵石小径上。
由于是午后时光,阳光已红偏夕阳,朝红洒满天空,御花园中的光线不算清晰,却见三位衣裳颜『色』不一的少女慢慢靠近。
然而,当她们看见走在左侧的那人时,其他两位女子顿时仿似变得不存在,一抹比骄阳更热烈的红衫少女长发轻扬,眸光微闪,步步生莲地走了过来。
众人奇了怪了,那一位绝『色』少女是谁?
待三位少女走到近处,众位眼中的那一份『迷』离随着看到红衫少女左脸上的疤痕,面面相觑,脑中想到的世上如此出尘绝艳的女子竟然是一场笑话。
有人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直接出声说道:“瞧,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花侯府的第一郡主啊!”说完之后,拿出手绢遮住唇,继续笑着。
风扶摇有心无意地扫过坐在最上座的雍容太后,保养极好,两鬓有许白发,身材雍容,风贵之气透着难言的肃然,唇线微薄,眼睛透着宫廷女人阅尽尘埃的种种精光,面目透着薄情。
花若惜不敢与太后对视,赶忙行礼道:“若惜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风扶摇跟着施礼道:“扶摇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跪下这个举动对风扶摇来说是极其不适应的,让她不喜欢进宫的另一点是宫中更没有人权。
随便见到一个皇帝的女人都要下跪,膝盖会受不了的,而且这一跪怕是没有那么容易起来了,好在有人跟着她一起遭殃。
“几年不见,扶摇都长这么大了。”太后慈爱的声音透着笑意,“抬起脑袋,让哀家瞧一瞧,扶摇如今长成什么样子了?”
风扶摇寻思着想要看她容貌是假,想要看她出丑是真,天下谁人还不知道她已被毁容之事:
“扶摇当下容貌被毁,已是一张丑颜,怕污浊了太后娘娘的眼睛。”
假若平常,风扶摇绝对不会这番自贬身家,到了非常时期得说非常时期的话。
太后不以为然,一脸慈祥地笑道:“扶摇,你小瞧哀家了,哀家走到今天什么世面没见过呢?”是真的想要看一看那个人的女儿变成了何番模样?
听闻此处,风扶摇脑筋绷紧了一根弦,能坐到太后位置上的女人哪一个不是踏着多少女人的鲜血,其中不乏她人腹中骨肉的鲜血,心狠手辣之人。
风扶摇慢慢地抬起了脑袋,鬓边的头发随着她抬头动作沿着白皙如玉的脸庞垂坠下去,原本秀美无铸的一张脸已毁。
被毁掉的容颜没有表现出任何怯意,举止间的礼数周全,却无多少热情,十分客套。
尤其那一双沉静如夜的眸子,让人觉得此次前来的是一具毁掉的躯壳,灵魂丝毫不怯场,跟初见时的小女孩一样。
太后见况,凝神盯着她看了许久许久,久到连周遭的其他妃子纷纷『露』出了惊讶之『色』。
太后这才将目光收回,感叹一声,道:“孩子,你受苦了。”
风扶摇心想着要是真觉得她受苦了的话,不应当让她继续跪着吧,还有她为何毁容的事情,想必许多人早有耳闻。
不少嫔妃的目光幸灾乐祸地在她与花若惜身上来回流转。
风扶摇蹙了蹙眉,正要“宣泄”不满时,太后首先正『色』道:“瞧哀家都老糊涂了,扶摇、若惜快快起来,小邓子,赐座。对了,扶摇,你坐到哀家身旁的位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