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我?你是不是觉得本郡主配不上你主子,也配不上你呢?”风扶摇见楚迦楼无力招架的模样,心中狂笑,偏偏需要忍住憋住,继续挑衅他的封建神经。
“是。”楚迦楼脑子变得『迷』糊,稀里糊涂说了一句肯定的话,说完之后意识到不对,再见风扶摇脸上冒着噌噌的“寒气”。
楚迦楼背后冒着冷汗,要不是有任务在身,他真的想要逃跑,眼下的人比杀手还要难对付千万遍,只能矢口否认道:“不是……不是……不是!”
“好了,你不用狡辩,我知道世上没有男子再看得上我。”风扶摇叹了一口气,语调凄凉,悲惨兮。
楚迦楼一听反而心生愧疚感,想说你也没有那么差,不过内敛如他,怎么也说不出这等违心的话,俊脸垮了下来,“郡……郡主,你也不比难过,我……”
风扶摇眼睛一亮,直接打断他的话,“怎么你想通了,看见我的好了?”
楚迦楼赶忙摇了摇头,生怕受到风扶摇“垂怜”,到时候绝对会风丽升级,演变成一场——锤!炼!
“没有,没有,郡主……”怎么比上阵杀敌还恐怖啊!
风扶摇打断了他的话,“你要当街喊我的名号吗?请叫我先生,我们谈论的是风郡主。”
楚迦楼一脸惶恐,“郡……先生,你莫再开我的玩笑。”
风扶摇边走边说道:“楚迦楼,你完了!你伤了我家郡主的心,先生我也无法帮你家主子做事。”
楚迦楼:“……”欲哭无泪。
风扶摇道:“想想为我家郡主不值,本先生要去给你家主子打小报告,『逼』迫你以后寸步不离地跟在我家郡主的身边,任郡主差遣。”
楚迦楼慌忙地摇头,一脸正『色』道:“不是的!千万不可!郡……先生,你知道我主子有武功,但是他的武功时强时弱,我若不在他的身边好好保护他,他容易遭人算计,此事万万不可!”
“是吗?”风扶摇见楚迦楼越发认真起来,转眼从腰间拿出一面镜子,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束,“想让本先生放过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楚迦楼生出一种非常非常不好的感觉。
风扶摇扬唇一笑,视线从镜子,移动到楚迦楼的身上,微微一笑,“你说本郡主假装男人怎么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气宇轩昂呢?是不是天下难见的‘美男子’?”
楚迦楼:“……”
风扶摇说出目的,“将我上面夸奖的话,重新对本先生说一遍。我就放过你,否则……我去禀告你主子,谈一谈你跟我家郡主的将来,知道恋爱怎么来的吗?”
“郡主……”楚迦楼见识过风扶摇的口舌之能。
风扶摇道:“跟你家主子相比,你的嘴巴真的好笨啊!谈恋爱,谈恋爱,恋爱都是谈出来的,懂不?”
“……”楚迦楼再也招架不住了,立马有眼『色』违心地夸奖道:“郡主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气宇轩昂,是天下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说完这话,肚子反胃,差一点要口吐白沫了。
“哈哈……哈哈……哈哈……”风扶摇再也扛不住了,捧腹大笑,笑得肚子痛,嘴巴痛,眼睛都要流出眼泪来,实在是太有趣了。
楚迦楼听到风扶摇爽朗的笑声,这会才发现自己被风扶摇给活活戏弄了,面『色』一沉,拿剑的手情不自禁的颤抖,多想要将风扶摇劈成两半啊!
之后的一段路程中,变成风扶摇安慰受伤楚迦楼被调戏已受伤的小心灵。
“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楚侍卫会这么认真。”稍微动脑筋想想,圣旨在封建社会是不可逆的东西,哪里容得上风扶摇说不嫁与改嫁呢?
吵闹不失风趣的路途中,楚迦楼不辱使命与风扶摇到达了京城中一处偏僻的院中,院子荒废已久,年久失修,胜在景物很好。
可是,楚迦楼的心情很糟糕,非常糟糕,期盼幕后人快点出现,因为他忍不住想要发火了!
风扶摇说想要找一块幽静的地方,没想到凉王办事效率这么高,院子上没有名字,布局很大。
只是位于六扇门的后边,因为两边街道相差很远,所以给人一种相隔很远的错觉,风扶摇与楚迦楼选择步行,正是这一局的第一步。
风扶摇与楚迦楼一走入院中,便看见周秀才被点『穴』孤零零地坐在院子中央,知晓凉王办事高效率,效率高到她都还没有坐下喝一口水,局开始了。
楚迦楼捡起一粒石子,借着石子的助力,点开了周秀才的『穴』道。
风扶摇作揖笑道:“先生,又见面了。”
周秀才扭头望了望周边的风景,『迷』『惑』地问道:“风先生,这是要做什么?”
风扶摇一捋青衫,坐在了周秀才的对面,开始将已经煮沸的开水倒入紫砂壶中,鼻尖闻见一股清茶泡开的馨香,“跟昨天下午一样,与先生喝茶聊天。”
周秀才苦笑,道:“六扇门结案都是这样善待犯人的吗?不是聊天,就是喝茶?”
风扶摇将倒好的茶水递到周秀才的眼下,笑道:“那先生想要如何?先生都已经认罪,案件开堂审理走一个流程,官老爷与先生之间的对话一问一答,先生只点头说是,又有什么意思?”
“说的也是。”周秀才很想知道是谁家能够养出这样一位洒脱的女子,“江湖中人,快活自在,你为何要为凉王做事?”
风扶摇轻轻一吹,品了一口茶水,笑道:“人生在世,哪能那般快活自在呢?各有各的追求,只要有贪欲,有心思,谁都不可能快活。”
“是吗?”周秀才之前也看过几本快意江湖的册本,羡慕能够行走江湖的男儿,视功名如粪土,看来都是一已之念而已,“六扇门要将我如何处置呢?”
终于说到这个话题了,风扶摇不急,微微一笑,“周先生,风安想要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为自己此刻最大的用处是什么?”
“周某还有用途吗?”周秀才笑道:“最大的用途或许是给世人敲了一个警钟,希望人能少面临些悲剧。”
每个人都有言论自由,可是这种言论变成犀利的刀,成为理由屠杀,其实是一件可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