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城问道:“怎么啦?”
风扶摇一把将手链塞回到白帝城的怀中,心有余悸地望着他,满脸苍白,好冷好冷,对那条手链起了反应,“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好像云图对它产生了排斥,又好像是她多想了。
白帝城走到风扶摇身边,拿过手链,『摸』了『摸』手链,没有发现异常,再看风扶摇紧紧皱着的眉头,“你身体不舒服吗?”
发生了什么事情?风扶摇整个人看上去像虚脱一样。
风扶摇疲倦的笑了笑,“王爷,这条手链……”还没说完,她的身体像断了线的人偶,直接栽倒了下去——
白帝城下意识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腰身。
风扶摇的脑袋撞到白帝城的颈脖处,白帝城说不出发生了什么?心猛地一下,怦然地撞击了一下,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她发烫的身体。
这个女人生病了?白帝城打横抱起了她,抱起她的那一刹那,敏感的发觉她轻了不少。
白帝城看到一盆水,拿起棉布浸渍水,搭在风扶摇正在冒着虚汗的额头上,风扶摇抿着干涸的嘴唇,知道她是口渴,又得为她喝水。
敷额头,喂她喝水。
白帝城将这一系列的事情做完后,望着风扶摇的面『色』好上一点,眼底一阵『迷』离,道:“本王这是在干什么?”
照顾病人吗?当年太妃生病的时候,也没有受到他的照顾,第一次照顾人竟是风扶摇,根本不像他的作风,起身要走,却发现衣袍被卡住。
白帝城回头一看,看见某只手紧抓住他的衣袍。
风扶摇喃喃说道:“不要走……不要走……”
白帝城眸中一叹,扯回了衣袍,眼底泛起了幽深的颜『色』。
风扶摇的手掌落空,在空中拼命地虚抓,喃喃道:“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带我走!我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带我回去!我想要回家!”
白帝城从未见过这副样子的风扶摇。
手,拼命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却总是一片虚无。
像溺水救她上来的那一刻,手舞足蹈着大喊大叫,仿若暴『露』着她不坚强的一面。
等回过头来,白帝城再次站在她的面前,手已经被她握住了,紧紧的抓住。
不知道是不是她身体发烧的缘由,她的手好烫好烫,烫到他眼前出现那么一阵的恍惚。
想到很久很久以前,想要遗忘却怎么都无法忘记的事情。
风扶摇的意识模糊,感觉身体真在漂浮着,不知道要飘到何处,人生处于黑暗『迷』茫的状态,突然出现一只手。
那一只手带着莹莹的光芒,她下意识抓住了,预示着黑暗终会过去,不再那么孤独的面对黑暗了。
触不到,幻以真,酷似梦中的海市蜃楼,风沙吹散,面临的是离愁,轮回之中,那是遥远的重逢。
……“咚”的一声!
风扶摇猛地一下睁开眼睛——
她望着突然放大在眼前的脸,吓了一大跳,“吓死我!吓死我了!什么时辰了?”
风扶摇的脑袋有一点痛,从床上爬了起来,看到一件东西从脑袋上掉下来,是白『色』的白布。
“姐姐,你的面『色』很不好啊,是不是最近太『操』劳了?”花若嫣见风扶摇面『色』苍白,双目毫无神采,像大病初愈的人。
风扶摇『揉』了『揉』眉心,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正要问花若嫣有没有看到什么人,一想到与白帝城往来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什么时辰了?”
花若嫣笑道:“辰时,今日早上过来叫你是为『奶』『奶』请脉的,昨天我们说好的,娘亲还在『奶』『奶』的苑门口等着我们呢。”
风扶摇拿白布擦了擦一把脸,“等我洗漱后换一身衣服,你在一层等着就好了。”
花若嫣点点头,嘴上忍不住催促了一下。
风扶摇换好衣服,洗脸时看到水中的倒影,面『色』苍白到没有血『色』,“无影,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情了?”
黑影闪入屋中,据实禀告:“王爷照顾了生病的你,而你抓住了王爷,不舍他离去。”
“我疯了吗?我疯了吗?”风扶摇指着自己的鼻子,干干笑道:“我怎么可能抓住白帝城,不让他走呢?怎么可能?你在开玩笑吗?”
“……”无影沉默了。
风扶摇神经错『乱』,压根不记得昨天夜里晕倒后做过的举动,“他什么时候走的?”
无影再说了一句惊天动地的话。“若嫣小姐来之前。”
什么?白帝城在她的身边坐了一夜,风扶摇火气上来了,“你就放心把你的主子交给白……交给那个人吗?你不能赶他走吗?你不能照顾我吗?为什么放任他照顾我呢?”
无影不明白风扶摇为什么要生气,被凉王照顾是多么幸福的事情,莫非是怕耽误王爷休息吗?
“属下不敢。”
风扶摇冏,脑袋里一团一团的浆糊,为什么王爷要留下来呢?她抓住他的衣袍,是左手还是右手?要剁手剁手啊啊啊!
“姐姐,你在对我说话吗?”
门外传来提提塔塔上楼脚步声,风扶摇随意擦了一把脸,在花若嫣敲门之际,率先打开了房门。
花若嫣微笑道:“姐姐,你刚刚是在跟谁讲话?”
风扶摇摇了摇头,“我没有说话,你听错了吧,走吧,你娘还等着呢。”
“嗯。”花若嫣让开,让风扶摇先行,这叫礼节。
湖光翠『色』苑比较偏,所以花若嫣比往常起的更早去叫风扶摇,但是没有想到风扶摇病了一夜,耽误了一些时间。
等风扶摇、花若嫣与二姨娘汇合的时候,早已经过掉了平常问安的时辰,见到老夫人居住的紫安苑里,门口站着一大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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