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送了桃木炭,整日熏着风扶摇借以透过她熏着我!啊!你的女儿,写了符咒,添了小字,作了法连带着推风扶摇下水!你们这是,这是要我死啊!啊!你们两个不忠不孝的东西!都给我,咳咳咳,咳咳给我,咳咳咳!”
话未说完,老太太再提不起劲,眼前一黑,竟是晕了过去。
“母亲!”
“祖母!”
“老太太!”
一阵疾呼,本就乱的福禄园更是乱成一团。
“大夫人目无家法关在屋中一年不得出入,风水月行事阴狠耍用禁用之术心肠歹毒,送去祠堂每日面对祖先思过,最是不给吃喝!让她自生自灭!”风石走到台阶下,一双手狠狠地拍到桌子上,好好地红木桌子瞬间成了粉末。
“妾身没有!”大夫人抬起头呛声,抬起头一双眼委委屈屈的对风石望着,风石心中一阵厌恶,“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小桂子!去江城加急请了告老的王太医来!”
“阿婆,将这里的脏东西全都收拾了!一个不留!”
风石又回头对众人看着,一双眼充满狠历,“你们都给我记着,下回就是天王太子,都不准给我做了这些污秽之事!下回再是发现,无论是谁,一棍子打死了干净!”
风石拂袖而去,小桂子奎阿婆连忙动起来。
大夫人哭天抢地的被几个小厮给扯了出去,风水月嘴里唤着母亲祖母又阴狠的对风扶摇死命的盯着,终究被风娆亲自动手给扔了出去。
“家里的小厮都是死的!这个时候都去了哪里!”风娆出了门便是一阵怒骂,昨日风娆的威名传了出去,各个小厮再是不敢说话动气的。
任期华作为风府的主管,扶了老太太回了房便立刻开始着手查办风府无礼之事,彻底整顿风气,人心惶惶。
再说起那两个头磕得直冒血的两个市井无赖,身处这样混乱中一直不敢说话,只低着头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度。
心里却是见到这样一场戏后再是犹豫,终究鼓起勇气伸了手大着胆子扯了风扶摇的腿,一碰到风扶摇腿上发烫的温度,吓的向后一倒,嘴里直呼:“竟是活,活的!”
风扶摇皱眉看了去,惊讶这两个人还在,挑眉便是让白霜将他们领了出去交给风府的小厮看管。
这两个人一惊一喜之间早已没了魂魄,任由白霜一手一只提了出去。
再说一直趴在地上的金菊,脸上早已没了血色,惨白着一张脸对风扶摇看着,颤抖着唇眼神躲闪,就是不敢说话。
风扶摇冷冷对她看了眼,勉强发出声音来:“滚回去好生养着吧,该谢,谢你姐姐。”
金菊千恩万谢磕了好几个响头,捂着后背一瘸一拐的走了回去,风扶摇对福禄园里剩下的几个人看了一眼,叹了口气,终究太过混乱,还有好些个人没有处罚奖赏。
桂嬷嬷走了来,扶着她便是要出去,风扶摇摇了摇头,依旧留在了福禄园。
风扶摇哭的眼睛也肿了面色也难看,嗓子经过刚才已经开始发疼,难以说话。
加之昨日落水委实没好,不过外强里弱,这样一闹,心里虽说开心的,身子却是禁不住了,走路都是摇晃的。
卿水然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场好戏,这里面的事情未免都太过巧合且漏洞又多,很多问题根本就禁不住仔细推敲。
像她这般聪慧的女子哪有看不出来的道理,木已成舟她作为外人自是翻不起什么风浪,眼见着春画还低着头痴痴地笑,飘然下了身,一双纤纤玉手将春画给扶了起来。
“你也是可怜的,若是早些去了外庄,图个安静该是多好。”
这样的温声细语春画这两日再是没听过的了,冰冷的心里就像是扯开了一道口子,无数的委屈看着卿水然竟是想说不尽。
风扶摇劈手将春画从卿水然的手里夺了来,桂嬷嬷走到了风扶摇的身边恭敬的对卿水然褔了一礼,道:“响午将至,表小姐竟是该回屋食饭了。”
卿水然自是知道风扶摇这是赶人,今日见了风府这样大的闹剧,她也不敢多留,只关切了春画两句,对风扶摇笑了笑便是回了。
春画见到风扶摇脸上的神色又回了去,再是没有一点好脸色,将自己的手从风扶摇的手心里抽了出来,瞪着那样大的一双眼,冷声笑道:“三小姐想要在怎么处置我!不过是一个死,我不怕!”
说着就笑了起来,竟是一副鱼死网破必死的态度来。
风扶摇同样冷了一张脸,面无表情的对春画看着。
风扶摇什么也不说,只是对春画看着,那一双视线没有任何感情,春画只感觉芒刺在背,竟是将她视死如归的气势压了下去。
依旧瞪着一双眼对风扶摇的眼睛瞪了去,却倒退了几步,生出几分怯意。
只见风扶摇的眼就好似一汪池塘再没有半点波澜,黑色的瞳孔仿若是一道漩涡,不经意便被吸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