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同陪着的香儿,只见香儿皱起眉奇怪的对地上的纸条望着,那熟悉的字体正是自家少爷的,这让香儿心头一震。
诧异的看向跪在地上的风扶摇,香儿几经思索,白霜祈求的视线朝她看了来,香儿微愣,这才想起就在之前,白霜与她风府中闲逛之时说的话,她说,今日的事情想求自己帮一个忙。
至于是什么忙,她却并没有说。
香儿心中五味陈杂,对白霜看了一眼,弯下身拾起地上的纸条拼凑在一起,压下心底的疑虑,惊讶的唤道:“呀!这不正是我家少爷让我送给风二小姐的纸条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白霜松了口气,原本剑拔弩张的声音却在这个时刻变得安静,所有人都对香儿望着。
风扶摇糊了眼睛,奇怪的对香儿看着,香儿见众人都对她望着不觉有些尴尬,笑道:“公子今日来说是二小姐心情不好,想带二小姐看烟花,所以就命令奴婢给二小姐送来了。”
“你胡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是给我的!让你这个丫头胡说八道!”风水月脸色一变,冷声嚷着就要扑过来打香儿,风扶摇连忙护人,急忙道:“二姐你先别生气,还是看看怎么回事吧!”
风扶摇连忙冲过去拦住了风水月,一本正经道。
风水月冷哼,老太太只觉得头疼欲裂。
“水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与程家公子关系好,来往密切我们并不反对,但是竟然悄悄与人来往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我没有,祖母!”风水月连忙唤冤枉,却奈何老太太根本就不听她的。
“老爷!不得了了!流水居里的兰花全都枯萎了!”一声惊慌的声音传了来,风晗皱眉的看了去,院子里的兰花却都是他近期画画的素材,此刻枯萎,却不是一个好兆头!
只见院中的小厮提着吴嬷嬷肥胖的身子跑了来,瞧着风晗,气喘吁吁道:“老爷,您院中的兰花都枯萎了!”
说了一遍不行还要说第二遍,并且还是在此刻这样的情况下!
风晗大怒,死死的盯着吴嬷嬷,冷声道:“流水居的兰花,难道不是你照料的吗!”
吴嬷嬷闻言神色大骇,慌忙摆手,猛地摇头,尖声道:“这不是我做的!那兰花自己本就不好!自己枯萎的!老爷您饶了奴婢吧!”
风晗冷笑,陈老夫人皱眉冷嘲看向风晗,如今这里这样多的事,他却在乎一盆兰花。
就在此刻,风水月忽然指着风扶摇,呜咽道:“是不是你!那兰花是你送给父亲的!一定是你想着法子做出来的这些闹剧!什么纸条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根本就是你一手策划的!”
“爹爹,镇海寺的住持大师都说她妖邪缠身,这一定是某个妖邪作祟!”
风水月哭着将镇海风扶摇发狂的事说了出来,手里拉着风晗的衣角,本就恶心的脸因着纱巾沾上水贴了上去,更显得可怖。
风晗不动声色的撤回了袖子,眯着眼对风扶摇看了去。
风扶摇慌忙跪了下去,抬起头,握紧了手,看向风晗,痛声问道:“父亲,您信吗?”
“大哥!什么妖邪都是无稽之谈!难道当年那样污秽之事还要来第二次不成!”
风晗尚未说话,风石已经忍不住开了口,风扶摇眼眶含着泪,抬眼去看,却只见风晗猛然冷下去的脸。
“我信。”
冰冷的声音透着怒气,风扶摇诧异的对风晗看了去,脑子里不断闪过父亲与她为数不多的互动。
她终于发觉,在父亲的心里,她跟本,不算什么。
“大哥!”风石瞪大眼睛,急切的想要替风扶摇说话,风扶摇却制止了他。
“父亲,那兰花原本是您送给母亲,母亲又送给我的。照顾兰花的也同样是母亲那边的人,摇儿却是分毫没动。父亲向来是摇儿的瞻仰的对象,要送给您的东西摇儿自是不敢碰的。还请父亲明察。”
风扶摇闭上了眼,任由泪水肆流。
风晗低头对跪在地上的风扶摇看了去,心里一阵复杂。
两位皇子面前,若是所有的错误都能让风扶摇一个人承担,自是能将影响降到最低,何况风扶摇是已经许配给程府,哪怕风扶摇的名声变得极其恶劣,碍于程府干女儿的身份,程夫人定然也不会反悔。
可相比较于风扶摇,一心培养起来的风水月甚至是陈家的女儿,却都是没有后路,只能向前的存在。
风晗看向风扶摇的眼神透出几分不自在,这次,只能委屈她了!
“错综复杂,却是找来源头才好。”轩辕玉适时开口,眼眸温润,竟是朝着风扶摇伸出了手。
风扶摇闭上眼,抬起眼直直的看向风晗,却是在眼里显出几分绝望。
“爹爹!您怎么能这样对三姐!难道您就一点都不看着大姨的面子吗!”
风娆步履匆匆的跑了来,却是径直绕过了轩辕玉,护着风扶摇,撇着嘴对风晗看着。
“这里没你的事!回去!”风晗见着风娆来,气恼的开了口。
风晗这般维护风娆的行为,在风扶摇眼里,自又是一剑致命伤。
身子一软,风萧然将她抱在了怀里。
那双邪魅的眸子透着看不清的情绪,将她拥在怀里,却是没有过多的行为。
卿水然瞧着风萧然怀里的风扶摇,剪水的眸子不可置信的看向轩辕玉一直保持着伸手的姿势,眼里闪过嫉妒。
这个女人究竟哪一点好,谪仙般的表哥对她另眼相待,自己一心守护的男人居然也对她那般温柔。
卿水然的手掐出一道血痕,在陈老夫人严厉的视线里,鼓起勇气站起了身。
柳叶眉略微舒展,可笑的瞧着还在积极对付风扶摇的风水月,如今形势已然如此,况且风水月与程蒲的事大家心知肚明,这般说辞,也不过是引火烧身。
卿水然微微扬眉,至少如今,这火已经和她没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