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越想越离谱,这样的变态,能和安心沾上边?
溪溪站在一旁早就对这两个人腻腻歪歪的对视烦躁,不断的伸出食指冲着凤宸指着风扶摇,眨眼道:“庄主!嘿庄主!看这里!”
凤宸挑眉,狭长的眸子不耐的朝溪溪看了过去,薄唇紧抿,静静地等着溪溪继续说。
如花扫着凤宸不好看的脸冷汗都滴了下去,尖着嗓子道:“溪溪,庄主不是已经看去了吗!还想要怎么看!”
溪溪瞪了如花一眼,撇嘴抬眼冲凤宸道,“庄主看这里!看,大美人!”
说罢又伸出了手指着自己,道:“我,我打扮的!”
风扶摇的唇边泛起笑,望着溪溪迫切的要得到凤宸夸奖的模样不觉一乐,溪溪这样直爽的姑娘,却是只有快意的江湖才能培养出来的吧。
溪溪那般的邀功,得到的却也只是凤宸轻描淡写的一句嗯,言简意赅的概括了溪溪全部的功劳。
就在溪溪失落,风扶摇以为闹剧也就这样结束之时,却不料魅惑的身子忽的向后退了一步,隽秀的手胸口环绕,蹙着眉,探究的视线从风扶摇的小脸上渐渐向下,幽幽的声线含着几分怀疑:“也就是半大的娃娃,美人,体现在哪?”
凤宸朝她胸口看来的视线太过热烈以至于风扶摇想要忽略都不行,猛的伸出手遮在自己的胸前,身子猛地转过去斜对凤宸凉凉的视线,小脸被气的通红,气恼斥道:“变态!”
说罢,风扶摇低下头,打量自己扁平的身材,咬了咬唇,眼底浮现委屈,不断的安慰自己,几年后就不是这样了,几年后,风扶摇微微皱眉,几年后她是什么样来的,好像从没注意过这点,就算是轩辕烈,也从没在意过她的身材。
气恼的转头,便是恼羞成怒的回头,正要用自己的眼睛表达自己满腔怒火,一双手却将她环进了怀里,发上轻轻戴上了一只步摇,耳边响起一声叹息:“身无二两肉,这可要花多少粮食喂才能养胖。”
风扶摇皱眉正要拔了头上的步摇,冷不防如花冷哼的抱怨:“养胖了能干啥!”
凤宸幽幽的眼眸朝她看了来,止住了她的手,凉薄的唇泛开一个迤逦的弧度,风扶摇抬眼惊恐的看着,他的眸色变得深红,就和十五那日的风萧然一样。
“当然,养胖了用来吃。”低低的痴笑泛在风扶摇的耳边,大脑一懵,一双手已然穿过她的琵琶骨,轻柔的拂开了她劲边的秀发,低下了头,温热的唇吮住了她的肌肤,泛着凉气的牙齿已经碰到了她的脖颈。
出乎意料的,脖颈间酥麻的感觉依旧剧烈,但风扶摇却没有像第一次或者珍宝阁那次那样惊恐,甚至连怒火都没有。
一双小手略微颤抖的扶住了凤宸的身子,风扶摇眼底略微震动。
凤宸眼底的血红色已然随着血液的味道散了开,他本已经做好了怀里的小女人会发飙的打算,却没想到,她不但没有生气,甚至乖乖的站在那没有半分反抗。
后背那一双明显发颤的小手,第一次让他的心底流出奇怪的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又好像很满足。
微微拉开了与风扶摇的距离,一双狭长的眸子朝怀里的人看了去,却是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小心翼翼。
“你,中了蛊!”风扶摇一双眸子含着血丝,血丝外,隐约的泪光,声音却很平静,一张小脸静静的朝他看着,等待着他的回答又好像,不需要他的回答。
凤宸狭长的眼眸低低的对她盯着,直到触及到她眼底的恐惧,阴冷的收回了眸,他不敢继续看,生怕看到他所熟悉的厌恶。
良久,眼底浮现几分冷嘲,凤宸眼眸深处,那黑色的漩涡是令风扶摇看不懂,又为之心痛的绝望。
凤宸扯了唇,讽刺的对风扶摇望了一眼,他居然会有那么一瞬间,希冀着眼前这个女人不会害怕他,是他多想了,世界上任何人知道蛊虫这种恶心的存在,谁会不嫌弃不厌恶!
风扶摇抬了头,眼底的血丝多了几分,还没说话,耳边响起一声刺耳的笑,那声音带着悲鸣:“呵,没错是蛊虫。所以,你怕了。”
风扶摇只觉得肩膀猛地一疼,那是凤宸加重力道压下她的肩膀的结果,抬眼看去,只见他唇角泛起一个绝美的弧度,刹那间的惊艳仿若彼岸花开,而就在风扶摇深陷其中之时,阴狠的声音透过耳膜深深传来:“可惜,你逃不掉。”
“哪怕你恐惧着我,我也不绝不会放你,从你走到我的面前的那一刻起,你这一生,就注定了你只能在我的身边,供我取乐。”
倾城的一笑,罂粟的绽放,抵不过,他那透入身骨里的绝望。
风扶摇吃痛的皱眉,眼底的泪就要掉了出来,望着他眼底冷入骨髓的悲鸣,风扶摇的身子轻轻颤了一下。
抬起手握住了他就要松开她的手,那双修长的手已经冰凉透底。
“庄主,我不会让你死的,若我的血是你的解药,那你就拿去,只要能救你,哪怕要我全部的血都没关系。”
大哥不愿意要她的血救命,她救不了大哥,但是眼前之人愿意要,她能救眼前之人的命。
风扶摇眼眸坚定了信念,她不是什么圣母,也不是论谁都愿意去救。
但是眼前之人不一样,或许是因为他偶尔像极了大哥所以她想救,但是又哪里好像不一样。
她不知道她怎么了,但是她知道的是,望着他眼底的绝望,她心疼。
她要救他,她的心告诉她,如果她不救,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她的声音虽轻却掷地有声,凤宸愣住了神情,深深地对她盯着,看着她澄净的眼眸,寻找的越发的急躁,他想要从中寻找到说谎的特质,已印证内心的彷徨不安。
可是良久之后,她的眼底只有坚定,和心疼。
凤宸反射一般的松开了风扶摇的肩膀,甩开了手背上给予温暖的手,向后踉跄了几步,邪魅的眸子此刻怔怔的对她望着,她的眼睛里,是对他的心疼?她在关心他,甚至,她说,她愿意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