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月正喝着解酒汤听着昨日糗事,听丫鬟来报愣了一下,随后对银雀道:“我可记得不给主母敬酒这位分就不明不白了。”
银雀拿了一颗蜜饯:“姑娘说的一半儿是对的。”
“那另一半呢?”
银雀笑道:“小姐什么时候关心起府里的事了。”
青月也不避讳:“我也九岁了,府里新来的姨娘看着贵重,别回头得罪不给我好脸色。”
银雀欣慰,便继续道:“另一半就是咱们盼姨娘身份高,金贵着呢,回头不喝这妾室酒,没准还能......”
青月了然,大户人家这里面弯弯道道,盼姨娘看来也不是个善茬。
“对了。”青月突然想起来“回头把母亲给的那白玉镇纸给二哥送去。”
银雀没多问取了镇纸便去送。
“姑娘,二少爷以学业为主,镇纸太过贵重为由,推辞了。”
青月早有所料:“把这几本书送去。”
没多时银雀便回了,手里还拎着几条鱼。
“姑娘,这是二少爷的回礼。”
青月非但没高兴反而忧心忡忡,她席面上随口说的鱼新鲜,他便回了几条鱼,那岂不是记仇也记得牢牢地。
银雀佩服道:“小姐怎知二少爷这次会收?”
青月耸肩:“先前他以学业为由拒绝了镇纸,而那些书有助于学业,为自圆其说,他便没有拒绝的理由。”
“小姐英明!”
青月看着那两条肥鱼:“让李大婶把这两条鱼炖了。”
晚上李大婶做了红烧和清蒸两条鱼,青月留下一条亲自带去萧淮那。
银雀拎着食盒奇怪道:“姑娘,这条鱼是二少爷的回礼,怎么又给送回来了。”
突然,青月拉着银雀躲在假山后,做噤声手势。
不远处池塘边织月和端月在说话。
“那就先处理二哥的事吧,他现在中了举人,听说破例被国子监录取,这岂不是会威胁到大哥?”
织月目光微凛:“绝对不行!”
“左右二哥放出话来要通过考试名正言顺的进入国子监,不如派人去下药,让他参加不了明天的考试,为了脸面他也不会进入国子监,你看如何?”
织月笑了:“四姐,娘说了明年初就和族里商议将你划入嫡女。”
织月挥手,一嬷嬷走过来,不知道说了什么点点头便朝着萧淮院子走去。
银雀小声道:“姑娘,这事咱们还管吗?”
青月当然想高高挂起,但她只要不和这两人同流合污,就一定会被算计,想到这拉着银雀去找萧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