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银花捧着瓜子儿回来,三人边嗑瓜子边唠嗑。
“听惊蛰那边说好像是骆家二小姐及笄礼,请了不少人,但府里盼姨娘只带小姐去,惊蛰明里暗里让我告诉小姐把机会让给五小姐。”
原来是故意给主母和嫡女难堪,那她去了也没什么好招待,不如不去。
当天,青月发烧下不了床,盼姨娘亲自来看,告诉她好好静养,送了些补品,带了端月过去。
青月吃着燕窝:“端月去了?这盼姨娘做事也太不看规矩了,不过也好,短短数月在侯府立足了。”
银花也捧着燕窝吃:“五小姐在院子里哭呢,徐嬷嬷见到把人带回去了。”
“幸亏织月身边有个徐嬷嬷,主母有病在身娘家又不景气,织月再不低头伏小擎等着盼姨娘收拾她吧,不过我琢磨着那边不会善罢甘休。”
银雀替她们收拾碗:“那您觉得会如何?”
青月想了想:“事情还得攒一攒,一旦爆发,盼姨娘管家权就不知道落在谁手里了,欣姨娘还没有动作不是吗?”
银花不解道:“这次四小姐渔翁得利,欣姨娘不能出头了吧。”
银雀点了点她的脑袋:“欣姨娘可是夫人以前的丫鬟,要不然这些年府里为何没半点动静,还不是被夫人治的死死的。”
青月拍手:“银雀说的在理,这两人紧密相连,盼姨娘轻易分不开。”
病去如抽丝,病来如山倒,本来装病的没几天倒是真病了。
萧策回府青月起不了床便让人去送了礼。
银花感慨:“大少爷今日回来整个人容光焕发,感觉和前几个月不一样呢。”
银雀附和:“这话是真的,像是有什么好事,整个人喜气了。”
青月裹着被子,闻言道:“国子监好事自然多,怕是这位大哥要当官了。”
“可是还没考科举呢。”银花不解。
青月就着银雀送来的热水喝了口:“能进国子监排名又在前几位基本上就是铁定的榜上有名,提前给个一官半职也实属正常,但能自己考取多半会推了,想来是个好差事。”
银雀笑道:“大少爷进国子监多半是借着侯府的光,这好差事能落在大少爷那也挺奇怪。”
青月哑着嗓子:“谁让祖上积德呢,凡事都要考虑侯府,不过我猜大哥怕二哥提前考科举,他有中不上,没脸面。”
说到二少爷,银花这才想起来应天府今日又送信了,忙递给青月。
这回倒是多了些,夸她做得对,又嘱咐她在府里尽量不要出挑,二月他便回京。
青月喜上眉梢:“二哥来信说二月回来。”
银雀端了粥:“那您更应该养好身体,半夜别偷吃辛辣之物,银花你也别总帮小姐糊弄人。”
青月乖乖的喝了药粥:“这药总不见好,改天去外面问问。”
银雀手顿住:“小姐觉得有问题?”
“只是怀疑,悄悄去,这药还照常煮。”
隔天银花从外面回来。
“小姐,您猜对了。”
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青月这病拖拖拉拉熬到了一月,寒冬凛冽,也不愿意出门便在屋子里烤火。
银花坐在火炉边昏昏欲睡,青月拿了毯子给她盖上,自个儿去窗边看雪景。
银雀吐槽:“这银花贪睡的毛病总改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