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七日,星期三,天气晴。
最近接了几个毫无头绪的案子,让慕容曌很是头疼。
今天又折腾到了半夜十二点。
往常加班到了这个时候,已没有了最晚一趟地铁,她都会直接在禁室休息。
但今天不同于平常,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阳牧青出来收拾她吃完夜宵的碗筷时,发现她正准备出门。
“这么晚了还回去?”
“嗯,有点事。”
慕容曌看了看时钟,有些手忙脚乱地穿着鞋。
“我送你吧。”阳牧青停下手上的活计,极自觉地拿起桌上的车钥匙。
“不用了。”慕容曌甩了甩手。
尽管这不像慕容曌乐于“剥削”的一贯作风,但阳牧青并不惊诧,也不因此开心。
慕容曌经常会指使他干着干那,但从来不会让他负责她上下班的接送,宁可坐地铁或者出租。
到家已是凌晨一点,慕容曌用钥匙轻轻打开了房门。
“我回来了。”
尽管知道不会有人回应,她的声音仍带有一丝丝期盼。
小小的公寓里填满了一些古色古香的家具,还有铺满一整面墙的书架,与慕容曌的惯常风格有些违和。
虽然她有这间公寓的钥匙,却并不是这间公寓的主人。
这间公寓的主人,言酩休,在三年前的今天,人间蒸发了。
书桌上摆着一张他们的合影,背靠着一颗大大的樱花树,照片上的男子,紧握着她的手,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书生气很浓,头发细柔,偏淡金色,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不像阳牧青那样俊挺得招眼,但十分耐看。
慕容曌将照片抱在怀中,窝在沙发上枯坐一夜,直至清晨的第一缕曙光照入窗棂。
第二天一早,阳牧青按照以往的时间起床,迷迷糊糊走到客厅去喝水,刚咽下一口,便听到慕容曌的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早呀!”
阳牧青吃了一惊,顿时被水呛住,咳了好几下,面色难看地转头回看,慕容曌正施施然坐在沙发上翻看昨天的报纸。
“……早。”
阳牧青嗓子仍旧很不好受,好不容易才发出一声。
“白小清,我知道她的事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