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随着你、保护着你的檐下灵,已经彻底消失了,不会再出现了。”
慕容曌的双眼直视着闫斌,不慌不忙、字正腔圆地说道。
她的眼神如此之稳,明显成竹在胸,人在陈述既定事实的时候,往往都有一种不容置喙的笃定,令想要质疑的人尚未开口内心气焰就先下跌了三分。
因此,人不一定能够辨识出谎言,但一定听得出对方的真话。
闫斌不想相信,但由不得他不相信。他在第一次见到这两个人的时候,心中就有了不详的预感,如今果然应验了,老父亲进了医院,檐下灵也消失了,短短两三天,他失去了仅有的一切。
“去死吧!”
在阳牧青端来白开水的间隙,闫斌抄起脚下的实木凳子往慕容曌的脑袋砸去,慕容曌虽然一直在观察他的反应,但没有料到他如此暴躁,只来得及侧过身子,木凳眼见就要落在她的背上。
“都是你们害的!”
眼见凶行就要得逞,闫斌的脸色露出得意的怪笑。
“阿曌,小心!”
可惜,寻常人的手速,快不过阳牧青的先知预感,以及他已习得的玄师技能——御物。
只见木凳从闫斌的手中脱离,以非正常的抛物线狠狠砸向地面,被砸中的地板瓷砖“咔嚓”一声,破开了一条蜿蜒的细长裂缝。
“只要我想,刚才这条木凳能将你的脑袋砸开花。”
阳牧青的眼中有不加掩饰的怒气,大力扭着闫斌的手,痛得他哇哇直叫。
当着他的面做出伤害慕容曌的举动,敢情是这小子不太想活。
“坐下!”
阳牧青不想继续与他废话,发出这声指令的时候,他已经在慕容曌的眼神授意下,将闫斌的手反绑在木凳的背靠上。
“呸!你们这是犯罪,我要报警!”
闫斌又气又怕,脸色发白,不停挣扎,啐了一口唾沫在原本干净得一尘不染的地板上。
阳牧青暗自皱了皱眉,强行忍住立即清理掉的本能反应。
“这间房里有监控,刚才发生的事情经过都已经录下来了,是你暴力行为在先,我们也是出于自卫考虑,而且,如果在你晚些时候走出这间屋子的时候还有报警的念头,我们一定奉陪到底。”
“本来我是需要让牧青回避的,但你这样的表现实在让人担忧,不过你大可放心,等下你说出的一切,除非获得你的许可,否则我和他都会严守秘密,不会透露出一丝一毫。”
慕容曌循循善诱,并不着急,在她看来,闫斌的心理防线即将击破,尚需最后一击。
“我说三件关于你的事,证明我有资格与你谈话,你敢不敢听?”
“你有本事就说说看,说出来了我就服你!”
闫斌的第一反应是拒绝,但隐藏在内心的不服输,让他接受了慕容曌的挑衅,他就不相信这个女人不过才与他见过寥寥数面,就真能对他的人生说出个一二三来。
退一万步,侥幸被这女人说中,是否与他有关,还不是他说了算。
“你最讨厌的动物,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