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黄看着婢女端过来的瓷玉壶,眼睛就亮了,它催促着顾曦贞,“你快倒点我尝尝。”
它无实体,在外头所有的东西,均需顾曦贞通过灵力拿给它后,它才可以在吃的时候,不被人发现那东西漂浮在空中。
“行行行,你别拽我了,衣服都要破了。”顾曦贞一边拿过晶莹露,一边说,“咱们可说好了,你吃了晶莹露后,就变作我的模样。”
乘黄迫不及待的想喝晶莹露,就抓着她的手臂,蹭上了肥嘟嘟的身子,对着瓷玉壶口,深深地吸了吸鼻子。
“好香。”
它咕噜噜的喝了一大杯,顾曦贞也慢慢的倒了一杯晶莹露在杯中,饮了一口。
那味道甜而不腻,入口清香,十分不错。
“这东西不错。”
“对,我也觉得好喝。”乘黄将杯子往她面前一伸,“再来一杯。”
顾曦贞给它倒,自己也又饮了一杯,“的确挺好喝的。”
“你少喝点,拢共才这么一壶,你全喝了,我喝什么?”乘黄一把抱住瓷玉壶,不满的催促着顾曦贞,“你刚才不是说要走的吗?倒是快走呀!被打扰我吃吃喝喝。”
顾曦贞突然被这么说,倒是一时间没想到什么反驳的话,她放下杯子,捋了捋头发,道,“那我就走了,你记住,别闹出什么乱子来,再和那日楼家退婚一事相同,我便封了你的嘴,命人天天在你面前吃吃喝喝。”
乘黄嗤了一声,评判道,“恶毒的女人。”
“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她倒也没生气,理理衣襟正欲起身的时候,却发现左侧有人一直盯着她,她转头一看,那里的空座不知何时做了一个少年。
少年约莫弱冠之年,面容清隽,貌似潘安,一身月牙白的长衫,衬着他风姿卓越,一如那仙气飘飘的浊世佳公子。
“倒是长得不错。”顾曦贞侧头盯着他,搜索着记忆中此人的讯息,却是未果,但此人一直盯着他,似是在发呆,因此她冲他挥了挥手,“你在看什么呢?”
容炫瞬间回神,知自己失态而面色微红,作揖道,“是容某失礼了,还请顾小姐莫怪。”
“哦,没事。”顾曦贞倒并不觉得有什么,她顿了顿又问,“你姓容?”
容炫似是一怔,不知她为何会不记得自己,但还是做了介绍,“是,单字一个炫。”
“容炫。”顾曦贞默念着这个名字,忽然才响了起来,“天璃国第一才子的容炫?”
被这么夸赞,容炫脸色又是微微一红,“只是一介称呼。”
“那你脸红个什么?”
突然被这么问,容炫的脸上更是一烫,比刚才还要红润起来,“这、这——”
“行了,说不出就别说了。”
顾曦贞摆摆手,不想和他继续聊下去,容炫听了,便点点头,“好。”
他没有再出声,但眼睛却还是盯着那侧,因为那里除了有着顾曦贞一人外,她的桌子上,尚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从轮廓来看,应当是某种宠物。
他微微沉眸,数次都看不清那宠物是何模样,却见顾曦贞单手撑着桌面,她正想起身的时候,那头赵三箐却快了她一步站起身,对长公主作揖道,“长公主,臣女有话要说。”
“三箐妹妹,你想说什么?”
“臣女想说,顾曦贞与臣女表哥苟且又杀人一事,并非是她做的,其实杀人的是臣女自己。”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的谈笑风生的人,均是一愣,声音瞬间就安静了下来,纷纷望向赵三箐,目中露着惊讶。
因为在那件事事发之后,顾曦贞是被当场抓住的,因此几乎所有人都认定是顾曦贞干的,毕竟证据也都是指向她的。
可现在,赵三箐却忽然说一切都是自己做的,能不让人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