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彦正靠墙坐着闭目养神,因昨日受了鞭刑,所以他的身上尽是血污,单着了件里衣都成了条状,手脚皆被锁住了。
薛青戈不禁啧啧两声,摇头感叹道:“所以说啊,你惹谁不好要惹阮慕之啊,你看看,成这样了吧。”
阮清彦缓缓睁开眼,眼神放空,垂着头不平不淡地道:“怎么?让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来教训我?”
薛青戈这一听就不乐意了,佯嗔道:“嘿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小丫头片子啊,我看着很小吗?”
阮清彦道:“唔,你倒新奇,我常听说女子是不大喜欢说自己年龄的。”
薛青戈四处看了看,找了个差不多干净一些的地方盘腿坐下了,懒懒道:“自己说吧,免得我对你施以暴力。”
阮清彦道:“什么刑罚我都受过了,还怕什么?”
薛青戈抱臂微笑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个刑罚,将人的脑袋打开,往里面灌水银,听说十分难忍,又或是将打湿了的水一张一张往脸上盖,最后窒息而亡,你觉得这两个怎么样?不行还有别的。”
阮清彦仍是不为所动,道了句:“哦。”
薛青戈登时有种遇上强敌的感觉,还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啊,多久没有过这种对话很是吃力的感觉了。
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薛青戈深吸一口气,微笑着开口道:“这位兄弟,你知不知道一个道理?”
阮清彦:“。。。。”
薛青戈继续微笑道:“你不知道吗,在别人说话时认真倾听是一个人的基本道德与原则。”
阮清彦道:“我的耳朵没聋。”
薛青戈怒道:“我知道!但是你的态度不对!”
阮清彦道:“我的态度哪里不对?”
“你。。。。”薛青戈正要说话,却发现墙上映着一人的黑影,不禁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去,却发现是薛怀霄进了来。
“灵鸿哥哥,你怎么来了?”薛青戈不禁笑道:“你快出去,不是说了给我个机会好好表现的?别打扰我嘛。”
薛怀霄打开牢门走了进来,正色道:“我不放心,怕他伤害你。”
薛青戈站起身来,对着他笑道:“我就知道灵鸿哥哥对我最好了,老师大人怎么没来?”
薛怀霄回道:“我让他别来的。”
薛青戈往旁边走了两步,无所谓地撑了撑懒腰,道:“哎呀,有些累了,你来问吧,我旁边看看休息一下,和他说话真累人。”
薛怀霄点头道:“既然累了,那便回去休息吧。”
“那好吧。”薛青戈转身离去,笑道:“交给你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