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戈将身子靠向了椅背,十指变叉放于腿上,道:“家主应当知道,我继承了我母亲的能力,甚至于比她更强,蛮夷人虽体型彪悍又人多势众,但我自有办法。”
“办法?”阮意安看着她,风轻云淡地道:“薛姑娘所谓的办法,便是一人独闯皇城,救出皇上和皇后娘娘?”
“自然,现在父皇和母后要么藏在某处,要么便是被抓起来了。”
阮意安突然道了句:“我知道薛姑娘难过,但是,我劝你还是想想你不敢想的那个情况,我无意触动薛姑娘的伤心事,但是薛姑娘必须是要知道现在的情况的。”
薛青戈一时便僵住了,整个人犹如跌进了深渊一般,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半晌,她才听得自己的声音怔怔地响起,“那些蛮子们对我父皇母后做了什么??”
阮意安沉默了片刻,方低沉着声音开口道:“薛姑娘一定要冷静。”
薛青戈使劲地将手指往手掌心里按,像是丝毫不觉痛感一般,口中道:“你说。”
阮意安道:“杀之,挂至城墙之上,张贴告示,若有见到太子殿下与公主殿下踪迹,举报者,赏黄金一百两。且朝中官员,一些年老忠国者,都被蛮夷杀害了,一些胆小、亦或有些趋炎附势之人,已是投降了蛮夷。”
薛青戈不禁冷哼一声,道:“那些趋炎附势之人,有些好处便像狗似的往上爬,也必定不能完全地忠心,若那蛮子聪明,必定会将人给杀了,只是。。。。”
说到这里,薛青戈不禁低了低头,着实有些担心,入宫的时候都未能见到小黛杏儿她们,不知是侥幸逃脱了还是惨遭毒手,还有燕九和苏岁兰。
也幸好燕九只是个史官,并不像那些股肱之臣一般,多是些老大臣们,也都是刚正不阿的性子,想必一个二个的是在劫难逃了。
想到这里,薛青戈当即又站起身来,同阮意安道:“还请家主能告诉我如何出去,无论怎样,我是必定要去陵川的,但是并不是一人,我还有三个帮手,我会先去明宗找他们。”
这云山阮家这般神秘,一般人都是找不到在何处的,想必便是如同在昭国所见的那无名谷一般,有何可掩盖之物。
阮意安未再劝她,也站起了身来,口中却道:“薛姑娘既来了,我便带薛姑娘去看看吧。”
薛青戈不禁一怔,阮意安已是一言未发,自旁边拿了一个手提灯笼给点上了,提在手中便向着外头走了出去。
薛青戈忙跟了上去,跟着阮意安七绕八绕的,便走到了一个院子外头,两扇小门是上了锁,而且锁已经生锈,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阮意安自怀中拿出了一柄小钥匙来,道:“时日太长,差点便找不到了。”
说罢,便将门给打开了,里头有些黑暗,各处看起来都很简单,在院子旁边还有一棵不知道什么大树,因为太久未有人住过了,因此野草丛生。
阮意安领着她缓缓向着里头走去,口中道:“这便是阮姑姑从前的房间了,她体弱多病,因此常常在院子里养病,极少出来走动。”
薛青戈心中又是好奇,又是有一种十分奇异的感觉,这便是她母亲的房间,本来应该是后世的人,却在这古代见到了曾住过的房间,感觉是何等奇妙。
“我母亲她。。。。为何会去到后世?”这个问题压在薛青戈心内已经很久了,只是无人来替她解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