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也都各自退下了,唯有绿萝绿鸢在旁候着。
言星止与薛青戈笑道:“六六,你如今觉着如何?”
见他脸上止不住的笑意,薛青戈也忍不住地笑,只觉满心的欢喜。
“我没事儿,什么感觉都没有,就觉得身子比以往更觉得累些。”
薛青戈十分意外的一夜无梦,醒来的时候便觉脑袋有些疼,不禁“嘶——”了一声,按了按太阳穴轻声唤道:“有谁在吗?”
一时绿鸢同绿萝进了来,绿鸢将洗漱的东西边放着边笑道:“公主醒了?解酒汤正温着呢,可要给公主端上?”
绿萝正从衣橱里将薛青戈今日要穿的衣裳拿出来,笑道:“肯定是要的,公主现在定是头疼着呢。”
绿鸢将东西放好便出了去,薛青戈坐起身来揉了揉太阳穴,未觉半分好转,好奇问她道:“你怎么知道的?”
绿萝将衣裳挂在个檀木架子上,笑道:“公主昨晚喝多成那个样子,今天怎么可能不头疼呢?”
薛青戈揉了揉眼睛,按着脑袋疼的龇牙咧嘴,又问道:“红绡哪去了?”
绿萝正拿着个掐丝珐琅手持吊薰笼给衣服熏着香,缕缕香烟缠绕着衣服,些许钻进衣裳的缝隙,些许直接消散。
“红绡在屋顶上呢。”绿萝继续动作,头也不回地道。
此时绿鸢端着个漆木盘子进了来,上头摆着个白玉小碗,里头是棕红色的解酒汤,上头还飘着好些姜丝。绿鸢将那盘子放下了,又伺候着薛青戈先洗漱,口中道:“红绡最近好像挺喜欢在屋顶上的。”
薛青戈拿起柄骨质牙刷,沾了些用松脂和茯苓制作而成的牙粉,将牙仔仔细细地刷完过后,又拿澡豆洗了脸,绿鸢递上巾帕,薛青戈将脸擦了。
绿萝将薰笼放好,过来将东西都收拾了,绿鸢则捧上醒酒汤,薛青戈接过浅浅喝了一口,一入口便觉又是酸味又是辣味的,不知如何形容,不禁将眉一皱,把碗给放回了盘子里,苦着脸道:“这也忒难喝了,不要了。”
绿鸢轻笑道:“公主又是这样,不是说脑袋疼?喝了便不疼了。”
薛青戈皱眉,绿鸢又笑着将碗端起捧到她面前去,道:“快喝吧,公主殿下?”
薛青戈看了看她,绿鸢回了一个肯定的眼神,薛青戈方接过碗,一咬牙,将眼闭上给一口闷了,刚要习惯性地拿手擦嘴,登时被绿鸢拉住了,边递给她帕子边说她道:“公主怎么又忘了?”
薛青戈拿帕子将嘴擦了,又递还给她,笑道:“这不是忘了嘛。”
绿鸢将碗接过,帕子放好,口中笑道:“公主这些事总是不放在心上,这怎么行?不过我也知道,公主是难以改了。”
薛青戈笑道:“你知道就好了。”
由着绿萝将东西都收拾拿走,绿鸢则为薛青戈更衣打扮,绿萝将东西收拾好便进了来帮忙,薛青戈问道:“那几个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