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泽就坐在那里,顾璧楼则坐在一旁,卫泽勾了勾唇角,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动作,不由苦笑一声,道:“公主现在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了么。”
薛青戈不禁又要扶额了,这么一副像被抛弃的怨妇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卫泽哀怨地看她一眼,复又垂下头去。
顾璧楼含笑起了身来,过来几步道:“薛姑娘来了,是来取香的吧,那香我已制好了。”
薛青戈与她点头笑道:“正是呢。”又去看着卫泽笑道:“卫大人说笑了,我同卫大人关系有这么好吗,见面就见面咯,有什么大不了呢。”
卫泽叹了口气,道:“公主果然是生我气了,我也只是将自己所知道的说出来而已,公主何必如此对我呢。”
薛青戈冷笑一声,向着他走过去两步,质问他道:“在没有核实证据属实的情况下就将这事道出,你敢说你没有什么私心?虞大人同你是多年的对头,你就不想拖你的死对头下水?我可是不信。”
卫泽坐的端正,十分认真地道:“公主何必如此呢,我真的只是生怕此事属实而已,若我故意为之,我能有什么好处呢,我和虞大人都是这个国家的臣子,若他倒了,我是一枝独秀了,可是于国家而言又有什么好处呢。”
薛青戈见他这副正经的样子,心中的想法不禁有些动摇起来,又问他道:“好,那我问卫大人,卫大人是哪里人?”
卫泽回道:“江陵人。”又很是好奇地问道:“不过,公主问这个做什么?”
薛青戈高抬着下巴回道:“当然是有用了,好,既然看你态度这么端正,幸好虞大人没事,那我暂且原谅你了,不过不能完全原谅。”
卫泽此时方含笑道:“公主能原谅我就是我莫大的福分了。”脸上的表情和说的话看着却全然不像是那么一回事。
薛青戈便未再看他,而是对着顾璧楼道:“既然香制好了,那我便拿走吧。”
顾璧楼打开旁边五斗柜的一个抽屉,从里头拿出三个异常精美别致的锦盒出来,双手拿着捧给了薛青戈。
薛青戈接过,看着外头都不一般,不禁赞道:“哇哦,好漂亮啊,里头应该更好看吧。”
顾璧楼含笑道:“既然是给贵客的,自然用的都是极上乘的。”
“对了。”薛青戈将东西递给红绡,状似有些漫不经心地道:“好奇怪啊,你这么一个制香的商人,同我们的丞相大人是怎么认识的呢。”
顾璧楼未有任何别的表情,仍是刚才那副模样,轻笑道:“不是我自夸,好歹我也是一个富商,富商同朝廷命官相识,也不是什么多难的事。”
确实,他说的也是实话,一个商人若生意做到了极佳的程度,那必须得认识一些官员,有些门路才好打通,这行商之路才能走的长远。
薛青戈含笑道:“原来如此,哎不过贵坊的香我用着甚好,特别是助眠效果十分显着,不知道用的是哪些香料呢?很巧了,我家中也有善于制香的人,只是制出来的香总敌不过贵坊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