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旋地转,落悠歌忽然感觉身边落下一个人,将她紧紧地护在怀里。
朦胧中看到一身白衣如雪,眉眼温润,却淌着紧张与惊惧,身上有风尘仆仆的寒意。
是南宫玦。
落悠歌本有些奇怪,南宫玦怎么突然会过来,忽然想起来她让知书在外等候,过了这么久她还没出去,知书担忧之下,一定去找了南宫玦过来。
“落落……”他的声音有些微颤。
落悠歌攥紧了他的手,示意他自己没事。
她眼底一丝祈求,看着南宫玦。
南宫玦知道她的意思,噬情花的事情,她现在还不想让墨澈知道,他抿了抿唇,一言不发。
墨澈看着眼前二人,眉头染着戾气,倏然勃然大怒,“放开她!”
南宫玦直视墨澈,揽着落悠歌的手半丝未动,没什么情绪地道:“澈王爷。”
他目光沉沉,正是眼前的人,纠缠了落落那么多年。如若不是他,她怎会如此辛苦?
她该是潇洒自由的,杀伐果断的,笑意明媚的,又怎会变成如今苍白脆弱,为情所困,受伤无数的模样?
他从护到大的女孩,伤心至此难受至此,都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
墨澈也直视着南宫玦,眸光如剑刃般迫人寒凉,自然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北幽宫的少祭司,云阁的阁主,南宫玦,这么多年一直陪在落悠歌身边的男人。
他目光定在南宫玦揽着落悠歌的手臂之上,眼底倏然破碎出无数的寒光。
下一刻,他倏然动了,一拳砸向南宫玦的面门。
落悠歌缓过神来,墨澈和南宫玦两人已经缠斗在一起,她瞳孔一缩,踉跄着跑过去,大喊道:“别打了!”
墨澈出手风声鹤唳,准而狠地攻击南宫玦的胸腹,南宫玦顿时脸色煞白,同样出手狠决迅速,两人对彼茨恨意厌恶难消,招招都是要命地打,丝毫不留情。
两大强大内息相撞,顿时地色变,一方亭子一片狼藉。
无寂听到动静匆忙跑过来,见状面色一变。
王爷身体还没有恢复好,如今怎可如此打斗?
何况还是在这不可动武的北幽宫当中!
这一方地杀气四溅。
“别打了!”落悠歌大喊。
两饶身影太快,招式猛烈,不多时,身上已经齐齐挂了彩。
再打下去,这番巨大的骚动必然难以继续掩饰下去。
落悠歌决然冲到了两饶打斗圈之中,一手催动内力,化解了墨澈的内息,另一手包裹着南宫玦的手腕,堪堪阻止了两饶打斗!
两人见落悠歌突然闯入,匆忙撤了内力,可即便如此,也险些伤了她。
身后,墨澈薄怒出声:“落悠歌,你找死吗!”
她知不知道方才差一点山她?
若是他们撤的不及时,两种浑厚内息于她身上相撞,她便会在顷刻之间粉身碎骨!
南宫玦此时也是一脸苍白地看着落悠歌,心下一阵后怕。
落悠歌看着南宫玦,他嘴角一片青紫,左脸上一片血迹,看起来十分狼狈,从到大,落悠歌都没有见过他如此狼狈的时候,而墨澈看起来毫发无伤,面色与平日里无甚异样。
她心头一紧,看着南宫玦道:“阿玦,你怎么样了?”
南宫玦摇了摇头,“我没事。”
话落他握起落悠歌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与此同时,探着她的脉,须臾,南宫玦的脸色更加差了一分。
被噬情花反噬居然还撑了这么久,他的心紧紧揪着,恨不得立刻将她带走。
这时候,落悠歌忽然推开了南宫玦,她回头冷冷看着墨澈,咬牙道:“墨澈,道歉。”
墨澈寒眸顿时危险地眯起,如同淬了戾气的冷箭,逼人而来。
“你让本王给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