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悠歌看到这里的场景时,忍不住皱了皱眉。
若是她在失忆之前或许有可能会误会这一切,不过如今,她已经恢复了记忆,自然对很多事情心知肚明。
她当年五岁之时就和墨澈相遇了,墨澈一早就知道她的身份是云阁的人,后来抢夺北辽国玺的时候,打斗之下,又认出来她其实是个女人。
他唯一不知道的便是,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是落将军府的嫡小姐。
那时候墨澈在祭天台遇见她,想必也是对她的身份有所怀疑,但是远远不到利用的程度。
现在想来,她当初在棱镜之前看到这一切,老皇帝怎么会不知情呢,他故意让她听到这些话,故意让她对墨澈抱有误会,可目的又是什么,难不成是为了拆散她和墨澈?
为什么?
……
落悠歌又继续往下看去。
老皇帝那时候已经知道了墨澈被诛心泪所伤,他说,诛心泪还有一种解法,那就是,杀了落悠歌。
只要杀了她,墨澈身上的诛心泪自然而然便解了。
落悠歌记得那天她看到这里的时候棱镜就关了,她也看不到墨澈了。
然而在幻真泪里,她又看到了接下来的一切。
老皇帝说完那句话,墨澈大怒:“让本王杀了她?那还不如先一刀杀了本王。”
老皇帝骂了声混账,恨铁不成钢地道:“你不知道诛心泪意味着什么?还是说你根本不想活命了?”
墨澈嘲讽地笑了笑,“本王不同父皇一般心狠如蛇,为了长命和权位,女人,儿女,感情等等任何东西都可以被你舍弃。”
老皇帝闻言怒意瞬间席卷眼帘,用力拍了下桌子,“放肆!你就是这么跟朕说话的?”
“本王一直是如此同父皇说话的,别说这样了,更过分的事本王也做的出来。父皇应当记得吧,当初墨延欺辱落悠歌时,本王就说过,落悠歌是本王的底线,其他任何人,都动不得。”
老皇帝怒极反笑,沉沉看着墨澈,冷声道:“不日楚天进京,届时便会商量你和楚存安的婚事,落悠歌的命暂时可以留着,不过楚存安,你必须娶。”
“若是本王不娶呢?”
“朕说过多少遍了,楚存安看着有些小聪明,实则眼界还是只局限在后院当中,这样的女人虽然不堪大用,却极好掌控。你娶了她,进一步夺来整个西楚不在话下。朕不信,你从小到大做任何事都事事筹谋,夺最大利益,此事百利无害,你会看不透?”
“父皇无非也是想通过这一场政治联姻,彻底巩固你座下那张王座的权威罢了,何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墨澈挑眉道。
“父皇再怎么说也老了,此事最终获益者最终还是你,若是楚存安嫁给了他国皇室,你岂不是就多了一个劲敌?何况,能用女人夺来的河土,又何必动用武力?你事事精打细算,何必要放过这么大一张甜饼。”
“既然父皇对楚存安这么感兴趣,那您自己娶了她算了。本王不介意父皇的三千后宫在多一人。”
“你!”老皇帝气急失语。
半晌,老皇帝忽然问,“以你之心,让你对楚存安动情着实难了一些,可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你把她放进后院里也碍不着你的事,即便你不碰她也可以。往常这样的事你不会拒绝,如今为何非要扯得干干净净?”
墨澈已经站起来准备走,闻言竟是回过了头,睥睨着老皇帝道:“落悠歌不会喜欢。”
老皇帝本以压下去的怒意顿时上涌,“一个女人而已,你管她喜不喜欢?朕算是大开眼界,连你有朝一日竟也对落悠歌如此认真!帝王无心,向来无情,一认真你就输了。你既然心在天下,就别再妄想一个女人了!何况,落悠歌又岂是普通的女人?”
“这个,就不劳父皇费心了。”
墨澈冷冷一笑,说完便大步离开了,留老皇帝一个人在御书房里怒火中烧。
画面一转,来到了落悠歌在地下密道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