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商临渊弯唇轻笑,“我妈一直担心您找不到对象,还说您是个花花公子,迟早有一天要倒大霉。”
两个舅舅哭笑不得,他们拽住了商临渊的手,拉着他坐下来,连江夏也被热情的喊着坐在沙发上,陪着他们一起聊天,回忆过去。
心里直犯嘀咕的江夏感觉这家子看上去感情还挺不错的。
他们聊着商临渊小时候的趣事,其中那个像弥勒的二舅哭得很伤心,一只手在不停地抹眼泪。
当年商邹两家决裂的时候,商临渊还小,他们去看过外甥,但孩子对他们有很深的抵触情绪,没办法,他们只能回来,后来得知孩子去了国外,他们非常伤心,还去国外找了找,但是一直没能找到。
这是江夏听到的谈话内容,她感觉不出谁像个坏人。
哭和笑都发自真心,语气很真切。
江夏嘴巴没停,一边朝嘴里塞果脯,一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她感觉智商不太够用,所以才没有办法看出这两个舅舅在演戏。
对,江夏怀疑他们偷偷拿了遗产想蒙混过去。
塞了块芒果干放进嘴里,江夏忽然道:“听说这个家的老爷子留了份遗嘱,其中有很大一部分财产是留给我老板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嘿嘿……”
她不合适宜的插话,瞬间让空气冷了下来。
那两个舅舅面面相觑,开心的表情僵凝在脸上,然后叹了口气。
“孩子,原来你是为了遗产回来的……”邹三舅脸上有些失落。
“既然提到了这些,那我就拿给你看吧。”胖胖的二舅擦了擦眼睛,站起来,去书房从保险柜里拿出文件夹,里面有三张纸,泛着一点黄,这纸有些年头了,是用钢笔写的,上面还盖了章。
那几张遗书轻飘飘的,风大点,就能把它们全部吹跑。
江夏想不明白,里面写了些什么,值得这些舅舅们赶尽杀绝。
于是凑到老板那里去看内容,那个外公写的一手好草书,比她做医生时写的字还要潦草,她愣是没看懂几个字,只能头大地等着老板翻译。
十分钟后,老板把遗书放在了桌子上。
“上面没写把财产留给我,只有我妈住的那栋房子,他让我来继承。所以我想不明白,为什么舅舅们这些年,一直要来追杀我,还是说外公留的这份遗产,是你们伪造的?”
两个舅舅本来还在伤心,认为外甥就是为了钱回来的,此时听到商临渊这么说,他们气得一蹦三尺高,坚决反对这种说法。
“我一生坦坦荡荡,光明磊落,上对得起父母,下对得起家人朋友,除了没能帮上你妈的忙,没去商家给你们母子俩讨回公道,其它方面,我自认问心无愧,谋杀你的事,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绝对不是我干的!”瘦猴子三舅抬起手,气得对天发誓。
那个弥勒佛二舅,同样瞪圆了眼睛,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商临渊的身体,瞧见他丝毫没有问题,这才松了口气。
“孩子,你可是我们的外甥啊,我们怎么会做那种丧尽天良的事,就算你外公把这个家所有的钱给你,我们都不会有意见,何况这遗嘱上面就留一栋房子,我们心疼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去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