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个人,都是命运的宠儿。
但每个人,都可以要求自己不去争宠,可以坚持自己的……坚守。
冀雪,就是丁简最后的坚守。在这一点上,丁老师无愧于心。即便严格来讲,冀雪已经是个成年人,是个大姑娘了。
对待她的传媒工作室,丁简恪守了资本的逐利原则,又不失几许温情。而面对她炽热勇敢的感情表白时,亦足够的宽容和……理性。
覃勇便对此大为不解:“简子,如果谁敢说你没女人缘的话,我一定会打屎他。但如果你说有女人缘的话,我特么连我自己都不信。”
“所以呢,你想表达到底是什么?”
“哈哈,可怜的骄傲。不是有那么首歌,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
“滚粗!信不信我先打屎你?”
“嘿,简子,要是把你的感情经历写成小说,一定会火!”
“切!写你的,不是更精彩?而且,我的有什么好写的?写出来让人家去吐槽毒点满满吗?”
“不一定噢!我的……一般人很难接受,而你的就真实多了。阳春白雪未必就是精彩,也有可能曲高和寡;下里巴人未必无人相识,也可能是天下尽知!”
“叉!你拐这么大弯,费挺大劲,就是想说你是阳春白雪,我是下里巴人呗?”
“要不呢!”
覃大少洋洋得意:“我真不明白,为啥你放着那么多的好姑娘不追,非要自寻苦吃!话说你处女朋友,要是有交哥们的一半本事,估计早就春色满园了!”
都什么和什么呀!丁简听得无力吐槽,她不就是在金姑娘的身上栽了跟头吗?其他的……顶多算是他过于刚直罢了。
一辈子,谁还没遇上过几个渣女呢?更何况,人家金郁竹根本也算不上“渣”,若是那个张云霁晚回来些日子,说不定丁简这会儿都已经抱得美人归了。
要说渣,她那位青梅竹马才是真的渣。眼见着覃勇越来越得瑟,都已经开始翻电话薄,要给他写“恋爱触礁记”了,丁简赶紧岔开话题:“覃哥,头段你不是说要搞张云霁吗?”
“那个小瘪三?等着,我已经得到准确消息,他们家的宜家置业正准确搞个大动作,当然,不过是他们自己眼中的大动作罢了。在哥看来,不过是小打小闹,卖活作死罢了。”
“噢?”
丁简的眼神一凝:“有机会?”
“必须呀!要相信你覃哥,搞人,我是专业的。”
“好!”
没纠结于覃大少言语中的邪义,丁简点了点头:“动手前通知我。”
“哈哈……”
狂笑一阵,覃勇手指点着丁简:“还敢说你对金院花没想法了?唉,这男人就是贱,咱兄弟都一样,得不到的才是最好!”
行吧,这是要把天聊死了。丁简撇撇嘴,他倒真不是还对金郁竹有什么想法,而是单纯的……看张云霁不顺眼。虽说,这想法本来就不太单纯,但成年人的世界,哪还会有什么单纯可言呢?生死看不淡,不服就干,很多人不都这么喜欢这么表述塞外爷们的性格吗!
“简子,我也得走了。老爷子在琼岛那儿遇到了点麻烦,我还在公司挂着个董事的名头呢,不能真光吃饭不管事!”
“嗯!正经事,那覃哥我就不留你了。话说你难得正经一次……”
“卧槽,你小子这张嘴,越来越有哥的风采了。哈哈,不用难过,春暖花开时,哥就会回来,陪你一起唱最近挺流行的那首歌!”
“啥歌?”
问完,丁简就后悔了。这不是送上门当捧哏呢吗!果然,覃勇大嘴一咧:“一个人挺好!”
“滚滚滚!赶紧滚去琼岛,让老爷子好好管教管教你!”
“哈哈……哥走了,别想我!”
玛蛋,谁要是想你,谁就是棒槌!丁简装作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目送着覃大少脚步飘忽的走上一辆Savana商务车,这些天,那些参加选秀的姑娘们,没少遭他的毒手。
偏偏,人家还是欢天喜地的,仿佛潜规则这个词,一……夜之间,便由贬义变为了褒义。
“不是我不懂,而是这个世界疯狂得太快!”
包下了整整两层客房的节目组正在撤离,往日那些或惊艳或冷艳或娇艳的女选手们,也都在……依依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