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身家!
在一这桌人当中,自是算不得什么。老王和丁简不说,老林这位搞建材批发的,也早就不只了。而委身体制内的老安……说不得,不能说。
可以其平素的花费水准,丁简撇了撇嘴,说不定老林都比不过人家。
倒是凤晚霞,也就是在某平台花名凤小主的火锅店女老板,对刘伟如今的成就大为惊叹。考虑到其年不到三十岁的年龄,再加上经济较为落后J市,如伟哥这般年轻的全由自己奋斗出来的“千万富豪”,当然也可以称之为“英才”。
“原来伟子都这么厉害了呀!看来我得紧着跟他多联系联系,否则时间一长,把我忘了都没准的事。之前,他可是对我海誓山盟的……”
看着凤小主故作蠢萌扮成娇滴滴的样子,丁简就有些发呕。他最讨厌这女人的,正是这一咪。
矫揉造作,假的一批。玛了个巴子的,当初她是怎么对伟哥的,现在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脸还不红不白的那种。
老王瞥到了丁简的脸色不快,打了个哈哈:“凤老板,想要抓住伟子,那你今天可得把丁老师的酒给陪好了。否则他一句话,就能让你的美梦破灭。要知道,伟子能有今天,可全靠……”
“行了王哥。你可别乱说,伟哥我们是兄弟,他能走到今天这地步,全赖他自己的努力和以前对视频技术的积累。”
视频技术?用手机拍个小视频什么的,还能提到技术层面了?老王笑得更欢了:“兄弟你有长进呀,这个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劲儿,可比从前老练多了。”
“哈哈……”
老林、老安放声大笑,就连凤小主也用袖口遮着半张脸,笑得花枝乱颤:“王总说的对呀!来,我先代伟子敬丁老师一杯,谢谢您对他的提携。”
叉,她有啥资格代表刘伟?但丁简也不想再多生事,终归,今天的主戏是朋友相聚,虽然多出了个令其有些生厌的女人,但别人未必也这么想。从大多数男人的角度上,八面玲珑、姿色也算中上的凤晚霞还是很讨喜的。
酒,就这么喝了起来。没太放纵,也没克制,随着气氛的逐渐热络,老王还带着起哄,逼着凤小主给刘伟打了个电话。
结果……没过多一会,丁简的手机便响了起来。随便寻了个由头走出包厢,丁简沉着脸接通,果然,对面伟哥的第一句话便是:“简子,完蛋了!我发现,我……”
“还喜欢着她呢是吧,那就喜欢呗,她未嫁,你未娶,谁能管得着你们?”
丁简没好气的抢过了他的话头,这货也太没出息点了不是?人家就打了个电话,人家就是撒了几句娇。天知道那女人一天会在客人的桌旁演上多少场,戏路再熟悉不过,弄不好都是本色出演了。
“嘿……简子,我这不是感觉有点对不住你吗,所以先跟你打个招呼!”
“滚蛋!你找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话是这么说,但丁简还是回了一句:“没事,我只是有点讨厌她的势利。咱们是兄弟,你就算娶只狗,我也能喊声嫂子的!”
“滚粗,你才娶只狗……不对,你现在就有狗闺女了,不用娶。”
丁简:……
要不是这货远在帝都,非得立马放小白,咬死他。将手机放回兜里,面不改色的走回包厢,三个老男人商量好似的,摆出了同一个动作,好整以暇的等他回来。
“妥了!小凤呀,赶紧再敬我兄弟一杯,你和伟子的事,丁老板指定是批准了。”
叉!到底是机关老油子,若是只考核察言观色的本事,不计其他的话,老安屁股底下的位置,绝对不只是一个副局。
凤晚霞的表情也正式了许多,那双宛若长了刺的桃花眼,竟然也微微泛红:“丁老……我能喊像伟子一样,喊你一声兄弟吗?”
“当然!”
丁简双眉一挑,颇有些意外。在其印象中,真是少见这位能有这么正经的态度。
“嗯,兄弟,你可能一直认为,我是个嫌贫爱富的坏女人,这次联系伟子,也是因为……他发达了。”
丁简微微一笑,没否认也没承认,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反倒是三个老男人,肉也不补了,酒也不喝了,就差一人抓一把瓜子,脸上再写上几个字“我们只看戏不说话”了。
“王总、林总、安局,还有……简子兄弟,有兴趣听我讲个故事吗?”
凤晚霞将杯中酒双手捧起:“我先干为敬!”
三两一杯的52度佳酿,她喝起来连眼都不眨,却……连连咳嗽了起来。喝的太猛,被呛到的感觉,丁简如感同身受,在其他几个人诧异的目光中,抽出两张餐纸:“酒量不行就不要勉强了,免得伟子知道了找我的茬。”
“谢……谢简子兄弟!”
凤晚霞不知道是被感动的,还是真有些不胜酒力,顿时哽咽起来。老安拍了下桌子,冲着另两个伸出了手:“掏钱掏钱,愿赌服输哈。我就说吧,简子最重情义,只要刘伟开口,他一定会态度大变。”
槽!几个老男人居然趁着打接电话的功夫,在他身上开了赌局。
老王和老林一边嘟囔着“这小子平时挺有主见的,今儿咋这么好说话”,一边不情不愿的从钱包中掏出了一张“大红票”。
老安嘚瑟的抢过来在丁简的眼前晃了晃:“兄弟,今晚撸串的钱了。”
“玛了个巴子的,老王,喊人,把你工地上的民工喊十几二十来,吃穷这小人得志的老小子。”
一顿插科打诨下来,凤晚霞的情绪也缓和了下来,在老王的催促下,缓缓的讲起了故事,与其说是“故事”,不如说是她的身世。
没什么新意,至少是在丁简看来,用说相声话来讲,这样的“故事”在火车站的地下通道里,一块钱能听八段。
无非就是小时父病母离,然后穷的家徒四壁。她小小年纪便只得辍学,被迫出来找工赚钱养家。接下来便是各式花样的社会毒打,千般苦累、万般忍受的她随之立誓,这辈子一定要混出头、过上富人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