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钓上了数条鲤鱼,还有一些其他杂鱼。但很明显,从他的用饵以及线组深度上,就很容易看出,他主钓的便是中下层活动的鲤鱼。
鲜知集团的Logo标识,便是一条跃出水面的赤尾金鳞鲤鱼。谢远宁的选择……还是挺有针对性的。
丁简没搭理他,甚至连都没放竿,而是挽着李诗琪在水库周边溜达了起来,是而还拍个照留纪念啥的。直到关喆实在有点看不过去眼了,嚷了一嗓子:“我说简子,你能不能不装?不是说要赌钓鱼吗?你连竿都不放是几个意思?打算认输也没你这么干的吧?”
“呵呵……关哥你急啥,我不都说过了吗?论钓鱼,我不是瞧不起谁……”
“槽滴!丫真能装逼。”
谢远宁连头都没抬,专注的盯着水面,嘴上却嘀咕了一句。紧张的守在其旁边,手脚发麻的谢荣苦着脸:“谢少,他是不是……有恃无恐呀?”
“无恐个毛。到现在,他一条鱼都没钓到……不对,是连个竿子都没放呢,鱼能直接飞到他手里去?”
“那倒是不可能,可……”
谢荣还是心没底。丁简表现得越轻松,他就越不放心。这场赌约,别人输了都没问题,包括谢远宁,不过是个面子的问题。可他就不行了,他赌上的,是全部身家。
输了,道歉赔偿,倾家荡产。赢了,估计以谢远宁的胃口,也肯定是大伤筋骨。突然有那么一瞬间,他真想给自己个嘴巴:招惹谁不好,干啥非得财迷心窍的惹上这个大魔王?结果呢?没赚到不说,自己半生打拼、费尽心机才积攒下的身家,一大半都得要舍出去了。
就这……还得是谢少能赢下这场赌约。
让他有些庆幸的是,看样子那样并不在乎所谓的赌约。没准人家想要的,就只是在女人面前表现一番罢了。否则,咋能都已经时间过半了,还牵着妹子游山逛水呢?
“或许……即便谢少能赢下来,我也应该登报道歉一番。”
只要不让他做巨额赔偿,其实谢荣一点都不在乎登不登报、道不道歉的。干他这行的,脸皮……那都比长城的墙专还要厚了。
时间滴嗒而过,谢荣也越发的如坐针毡、度秒如年。他一边期待着丁简真的就此放弃,又一边恐惧着人家会突然回到钓台上来。
心思也算是慎密的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就是之前丁简询问林主任关于库区里大鱼的事……
仔细的心算了一下,谢少已经钓上来的鱼,不算杂鱼,光是鲤鱼都有七、八条了。先前已经说好,比的是钓上来鱼的总重。
水库里的鲤鱼都不算小,这七、八条合起来足有二十几斤,再加上那几条杂鱼,都快三十斤了。时间也只剩下半个多小时,丁简就算是再厉害,也不能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钓上来几十斤重的超大鱼吧?
似乎是感应到了他的目光,丁简突然扭头与他对视,并微微一笑。那笑意……蕴意颇丰。
“好吧,让我看看,你们都钓多少了?”
随着谢荣的心肝一颤,丁简大步走上钓台。抬着个拎了拎几个人的鱼护。
“哎我去,可以吧!谦哥,你这条鲢鱼得有七八斤重吧。要不是我钓不到大鱼,那咱们今晚就吃你这个了哈。”
突兀的一声惊呼,把谢荣吓得一哆嗦,差点摔进水里。可旋即又意识到,再大的鱼也跟他没关系不是?别人怎么样他都无所谓,只要谢少能赢过丁简,那他就算又续上命了。
“嘿嘿,简子,时间可不多了呀。你真有把握能钓到大鱼?别牛皮都吹出去了,最后只有你自己当了空军。”
覃大少也有点得瑟,向来全无钓技可言的他,今天运气不错,居然也拉上来一条五斤重的大草鱼。对他而言,全部的钓鱼记录都被这一条鱼给刷新了。
“哈哈,不错!覃哥也不错!草鱼适合水煮,晚上咱们又多道菜了。琪琪,水煮鱼喜欢吗?”
丁简一边摆弄着他那根精竹级鱼竿,一边扭着头继续与小丫头热聊着。
“还可以,可是我不太能吃辣,特别是川味的麻辣。倒是丫丫最喜欢吃辣了。”
“那算了,这道菜不做了。咱换个……”
不远处的齐娅鼻子都要气歪了。合着你小女朋友不爱吃,就不做了?她那后半句你就跟没听见似的?有气没处发,正好看到眼前弯腰前探的关喆,笨手笨脚的拖着鱼竿……
“都怪你,大笨蛋。人家小谦和勇子都能钓到大鱼了,你看你钓的都是什么?都没有巴掌大的,回去炖汤吗?还好意思跟人家打赌呢。”
关喆:……
宝宝不说话,但宝宝心里苦呀。
关总一脸的苦笑,这尼玛和他们几个一样的鱼饵,可大鱼就是不咬他的钩,他能有什么办法?再说了,就孙小谦和覃勇的水平,他们三个根本就是大哥别说二哥,谁比谁也强不到哪去不是?
见到关喆吃瘪,李诗琪捂着小嘴轻笑,丁简亦是心里平衡多了。真当他没看出,关喆鼓捣出这个钓鱼比赛,是想给他添点堵吗?
可依着眼下这情况……这算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丁简极为不厚道的“嘿嘿”了几声,又来了句:“丫丫姐,我跟关哥也是有赌约在身的,看这样子,只要我能钓起一条数斤重的鱼,就算我赢了呗!”
“哼!你能钓上来再说!”
大明星怒了:“琪琪,陪我去转转,省得看着他们来气!”
“哈哈……”
不仅是丁简,孙小谦和覃勇笑起来亦是毫不留情面,甚至连谢远宁的嘴角边,也微微翘起。在谢公子的心中,也有些为他们几个之间的纯洁兄弟情所打动。这年头,关系像这么单纯的兄弟,少见不说,即使有指定让成是“憨”,大家所讲的,不都是利益至上吗?
“谢少,上鱼了,快!”
刚有点走神,一旁的谢荣就喊了起来。惹得谢远宁不由得眉宇间微微皱起。虽然手里提线刺竿,手法熟练,但心里却是略有轻瑕。相比起来,老荣子虽然这些看对他礼遇有加,却也无法掩饰掉那一层重重的相互利用的意味,其间又平杂着众多的金钱……以及其他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
如果可以生活在阳光之下,谁又愿意在黑暗中躲躲藏藏呢?